对于他们的那段过去,网上众说纷纭,北城大学的论坛都快被翻烂了。
郁洁看到了属于他们的许许多多过去,照片里,那个羞涩深情的男人,与病床上这个沉郁苍白的男人截然不同。
前者青涩真挚,后者成熟诚恳,郁洁渴望他用曾经看唐咪的眼神看自己,这让她兴奋。
程昊闭上了嘴。
他无意将过去与人分享,只是道:
“郁小姐该走了。”
“那我等你好,公司见。”
郁洁的笑,一出病房门后就垮了,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男人,不过……她转而又高兴起来,山峰越难爬,预示着峰顶景色越美。
好的登山者,从来不惧险峰。
郁洁走了没多久,孙特助就来了。
他这两天简直忙坏了,程总一倒,事儿都压在了他身上,许多事,他不好拿主意,找蒋董商量,两人对付着来,再加上老程总派来的职业经理人,才勉强把事儿给顺了。
程昊看着他一肩的雪,难得真心诚意地道:
“老孙,谢谢。”
在孙特助真挚恳切的眼神里,他这个老板转移了话题,“一会去帮我办出院。”
医院住的人不舒坦。
“可是医生说——”
“一个小感冒而已。”
程昊的不以为然,在下午就遭报应了。
拿着一堆签好的文件,孙特助去替boss去办出院手续,办完回来,发现这钢铸铁造的男人,又一次发起高烧来。
整个人烧得跟煮熟的虾一样赤红滚烫,却偏偏抱着不知打哪儿来的土鳖小玩偶不放。
孙特助死抠了几回没抠出来,医生只能让他侧躺着,给他扎针。
“这都什么事啊。”
程母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早上看着都好得差不多了。”
“高烧是会有反复的,不过度数这么高,最好还是住院几天,观察下。”
医生交代了几句,看见身后的护士直勾勾地盯着玩偶不挪腿,“怎么了?”
“那、那是粉丝送给糖糖的礼物。”
护士讷讷道,意识到在这里谈不妥,红着脸跟医生出去了,留下孙特助和程母大眼瞪小眼。
半晌,程母幽幽叹了口气:
“怪我。”
遗传他爸的没心没肺多好,非得遗传她的死心眼。
孙特助恨不得捂住耳朵,啥也不听。
“小孙啊,你说,要是现在打电话给唐小姐,她会不会来看一看阿正?”
问到门面上了,孙特助不能不答:“唐小姐现在应该已经去温市拍戏了。”
“罢了。”
程母替儿子掖了掖被角,她不逼他,他要真想跟那唐小姐在一起,就在一起。她不反对了。
孙特助回去路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打通了唐咪的电话。
唐咪没接,经纪人接的,李蓉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孙哥,什么事?小猫在拍戏呢。”
“程总病了。”
孙特助想形容得严重一点,李蓉果然吓了一跳:“什么病?”
“发烧,高烧四十度。”
“哦,发烧啊……没事,程家有钱,请二十四个专家轮流会诊,很快就好了。小猫那有事,我不跟你聊了啊。”
电话咔哒一声挂了。
孙特助看向路边白皑皑的大雪,叹了声:程总,只能帮你到这儿。
李蓉最后还是趁拍戏间隙,跟唐咪说了。
“感冒发烧啊……”
唐咪出了会神,也许是穷孩子抗造,大学四年里,程昊一次病都没生过。连复合的一年多,也极少见他不舒服过。
“桥归桥路归路,断就断的干脆彻底些。”
唐咪摇头,拒绝了李蓉打电话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