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唐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过得实在太刺激,她朝他摆了摆手,就想关门。
“唐咪——”
泊溪忍不住叫住她。
唐咪转过头,一丝头发支棱在了脑袋上:
“恩?”
睁大的眼睛,竟有些可爱。
泊溪张了张口,半晌,像下定决心似的:
“有时间吗?”
“我们谈谈。”
唐咪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点头:
“你等等。”
nancy很贴心,房里备了一套家居服,唐咪很快换了出来,两人去了一楼客厅。客厅转角处有一张沙发,此时没什么人,倒很适合谈话。
侍者给他们点了一盏烛灯。
旁边是窗,酒红色的纱幔轻轻拂动。
“有……什么事吗?”
唐咪隐隐有种预感。
漂亮久了,谁喜欢你,谁不喜欢你,心里总跟明镜似的。
“我犹豫了一会,要不要跟你说,可我怕……来不及。”
“其实,我的心意一直没变过,唐咪。”泊溪认真地看着她,“跟我交往吧。”
要说唐咪这辈子听到的最多一句话是什么,除了她的名字,大约就是这一句了。
小学开始,就有小男生为了跟她一块玩打架了。
她扯起笑,可惜地道:
“你知道答案——恐怕不是你乐意听的。”
“我知道。”
泊溪看着她。
她有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此时映着烛光,明明无情,却总会让人产生错觉,错以为自己能靠近一点儿。
他点点头:
“你不妨先听一听我的理由。”
唐咪觉得这话稀奇。
“理由?什么理由?”
“程总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你恐怕不知道。”泊溪反倒提起另一事,“他看中的生意,就会死死咬住不放手,行事……无所不用其极。”
“据我所知,不算下作。”
泊溪颔首,继续之前的话题:
“所以,他的对手送了他一个别称,鬣狗。”
“鬣狗是一种看到猎物,就会死死咬住不放,直到把对方吞吃入腹的动物。程总靠着这股劲,才将公司一路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媒体称他为儒商,可儒商,真的能把资本滚到到现在的地步?”
“程昊还有他父亲的帮助——”
泊溪摇头:
“小咪,你搞错顺序了。”
“程总是先把公司做上市了,才被程老先生发现的。”
至于之后,有了程家的铺路,程昊的路走得比从前更顺畅了,程氏地产,请的是职业经理人打理,程昊不肯沾手,只一心一意地发展正恒。
而那个男人的财富积累,露在公众眼中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你的意思是……”
“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是么?”
唐咪笑了笑:
“被你看出来了。”
泊溪向后靠了靠:
“对你来说,不走心的感情,显然更轻松,不是吗?”
“你跟我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对你,不会过多要求,你爱我,或者不爱我,我都不在乎。搭伙做个伴,等哪天你厌了,说一声,我就乖乖放你走——很恰巧,程昊这人很傲慢,倘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必定不会再打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