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众人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过去,而被白高忠护在身后的白锦,掩下眼底的愤怒和恨意,扶着白高忠站在一边。
“白家的,你们这是又在闹啥?!”
白守信带着白家大伯公穿过人群到了院里,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白高武和大邱村的村长。
“姐!”白守信蹬蹬蹬的跑到白锦面前,一抬眼就看到白锦白皙柔嫩的右边脸五道被抓伤的手指印,当即就红了眼:“姐!谁打你了?!”
而被带来的白家大伯公也看到白锦脸上的伤痕,再看王氏一脸不自然的样,哪还能不明白?
白高忠更是红了眼睛,他看着白家大伯公嘶声道:“大伯公,请你为我们家做主啊!”
往日里白家大伯公对白高忠还算不错,他也觉得白高忠是个实诚,心眼好的人,所以有时候还会在白老汉和王氏面前替白高忠好话。
白家大伯公转眼看向一脸震惊的王氏和白老汉吗,怒声道:“白义田啊白义田!我原以为你们只是猪油蒙了心,没想到你们是丧心病狂啊!你们咋能跑到人老三家大闹,还打人家的闺女?!”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咋就不惜福
白家大伯公的突然到来,不仅让白老汉和王氏懵了,就连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都懵了。
白高武看到这场面,蹬蹬蹬的走到白高忠一家面前,连忙询问起来。
而站在王氏身边的张氏看到他们的出现,一张脸登时变的难看无比,尤其是看到白高武,她面色更沉。
明明白语那丫头去二房打听了,冯氏和白高武都不在家,也因为此,张氏才挑了今天这个时候,撺掇王氏和白老汉今天来闹。
这边,白家大伯公指着白老汉训斥着,只道白高忠一家都是好的,也是孝顺的,他们咋就不惜福,非得来人白高忠家里来闹腾。
白老汉被白家大伯公的面红耳赤,他自然也知道白高忠自是个老实憨厚的,在分家以前,白家三房也是孝顺的,可是自从分家以后,白家三房就和他们老两口愈少的来往,而她们老两口手头没了钱,就想到白家三房……
王氏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她双手一拍大腿,张嘴就嚎哭道:“他大哥啊!我命苦啊!老三这孩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来养活大的!我将他养大了!也给他成了家!可是他呢!他们家偷偷的将房卖了就住在这里!他们这是干啥!这是要和我这个老婆断绝关系吗?!”
白家三房卖了房又买了老油头家的房这件事,白家大伯公自是不知道的,听到王氏的嚎哭,白家大伯公皱眉看向白高忠。
白高忠一张脸黑沉的可怕,他看着自己闺女脸上的那五道手指印和红肿起来的脸颊,眼底满是悔恨和心疼,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白家大伯公,朝前走了两步,双腿一弯,竟是跪在了白家大伯公面前。
“……高忠,你这是干啥?”大伯公见白高忠如此,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
“请大伯给我们三房做主!”白高忠最后几个字低哑沉痛,他道:“自我很时起,便不得爹娘喜欢,那时我便知道我的性沉闷,不了好听的话,没法讨得爹娘的喜爱,可是我觉得那并不要紧,我既是爹娘的儿,自是任何事情都要听他们的。”
众人没有想到,白高忠会忽然跪在白家大伯公面前,更没有想到白高忠会讲起以前的事情。
“我六岁那年,家里粮食不够,家中四个孩,爹娘便将我送到镇上的醋坊当工,为的是能多挣点钱,能给家里带来一些进项,这我不后悔,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在醋坊学到了酿醋的手艺,待我在大一些,便开始自己学着酿醋,几年之后,颇有成效,我酿的醋也可以卖了。”
提到白高忠时候的事情,白家大伯公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白家大伯公才对白高忠更为怜悯。
他还记得,白老汉将白高忠送到镇上的醋坊当帮工时,正是冬日最冷的时候,这寒冬腊月的,白高忠一个刚六岁的孩,就得去醋房帮工,那段时日,白高忠在醋坊不知受了多少罪。
白家大伯公点点头,看着白高忠的目光倒是带着些慈爱,温声道:“高忠,你是个好孩。”
白高忠憨厚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他继续道:“我成亲以后,和阿阮生了三个孩,这几十年我勤勤恳恳的种地,在外卖醋的这些年,我挣来的钱也没有一点藏私的每个月都会交给爹娘!甚至!甚至四弟在外欠了银两,也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凑银给四弟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