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这才笑着点头,又嘱咐了几句,白锦提着食盒出了门。
对于暮云深的住处,白锦也算是熟门熟路。
等到了门外,白锦敲了门,过了会儿,院门打开,只见暮云深穿着一件黑色的粗布夹袄衫,墨黑的发顶还沾着许多露水,湿湿的,肩膀还有衣袖各处还沾着一些草鞋和泥土,一看便是出门刚回来。
“锦儿?”暮云深显然没想到白锦会突然过来,他连忙将门打开,又急忙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和草席,边笑着道:“外面冷,锦儿快进屋。”
白锦看了一眼暮云深,随着暮云深进了屋。
屋内干净整洁,更因为房翻修修整过,所以屋内看着也很亮堂。
白锦将食盒放在桌上,抬眼去看暮云深,只见暮云深提着热水壶给白锦倒了杯热茶,边道:“锦儿,我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完,暮云深也不等白锦话,便快步进了屋里屋去换衣裳。
白锦坐在凳上,手中捧着热茶,不知道想到啥,面颊微微一红,忙低头喝了口茶,掩饰脸上的热意。
暮云深很快便从里屋内走出来,他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夹袄袍,身姿俊挺,容颜俊朗。
暮云深一出来,目光就落在坐在桌旁的白锦身上,眸光看着温柔而深邃。
白锦将杯放下,指了指桌上的食盒道:“今天是腊八节,我娘做了腊八粥,让我给你送过来。”
暮云深眼睛一亮,只觉心底暖烘烘的。
他笑了笑道:“原来今天就是腊八节啊。”着,暮云深便急忙掀开食盒的盖,将放在里面的粥端出来。
白锦抬眼间,正好看到暮云深端粥时,手背上有好几处划伤。
白锦唇边的笑容一顿,这时,暮云深也发现白锦盯着自己的手看,他低头一看,便笑了笑道:“这是我方才上山打猎时,被那些树枝不心给划到的。”
一这个,暮云深便想起来,急忙道:“锦儿,我今天打了一只狐狸,待我今日下山,就让人将狐狸的皮毛扒了,给你做一件狐狸毛的披风,穿着会更暖和!”
白锦只觉心底划过一丝暖流,鼻微酸,抬眼看着暮云深道:“有药么?”
暮云深愣了愣,明白过来,便无所谓的道:”没啥事,不疼,锦儿你别担心。”
“药呢?”白锦也不答,重复的问了一次。
暮云深见白锦紧抿着唇,又安抚了几句,连忙起身去拿药。
暮云深因为常年打猎,家中倒是备有不少跌打损伤的药丸和药粉。
白锦拿过药,便开始认真的为暮云深上药。
细嫩的手指缓缓划过粗糙的皮肤,这触感让暮云深的浑身都像是划过一丝电流,身体紧绷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面前之人,却是移不开。
白锦微低着头,露出半截白皙的颈项,面容更是认真的为暮云深的手背擦着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