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醋坊内又进来一人,这人身形高大,正是那一日来醋坊前闹事的王老虎。
王老虎蹬蹬蹬走到郭常义身边,双腿一弯就跪在地上,口中呼道;“郭掌柜。”
郭掌柜完了弯唇,抬眼睨着白高忠,幽幽道;“你说说,你娘吃了他们醋坊的醋,现在如何了?”
王老虎抬眼目露凶光的瞪着白高忠等人道:“我娘吃了这家黑醋坊的醋现在还昏迷不醒,怕是时日无多!”
白高忠几人听后,面上满是震惊,白高忠更是脱口道:“胡说!你娘生病必不是因为我们醋坊的醋……”
“你说啥?!”王老虎猛的站起身,双目目眦欲裂的瞪着白高忠,按样子看着像是要杀了白高忠一般:“我娘就是吃了你们的醋才会昏迷不醒!哼!若我娘有个什么不测!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郭常义幽幽道:“老虎你何必这么着急,想来白掌柜是还没有想明白。”
王老虎狠狠瞪了一眼白高忠,退到郭常义身后。
郭常义抬眼笑眯眯的望着白高忠道;“白掌柜,你们家的醋吃坏了我这远房侄子娘亲的身子,如今,那老人家还躺着没醒呢?你说你们的醋是好的,谁相信?”
白高忠等人气的面色发白,身材双手紧握成拳。
然白高忠他们越是气愤,郭常义就越是高兴,他仿若极喜欢欣赏别人在他面前那种无助又无能为力又只能低头的样子。
郭常义继续笑着道:“那老人家可是老虎的唯一亲人了,若是人就这么不在了,我必是要帮着老虎向你们讨回公道的。”
顿了顿,又听郭常义幽幽说道;“当然,只要白掌柜你们识时务,我就看在我们还算是朋友的份上,自会劝劝我这远房侄子带着他的母亲去外地看看大夫,兴许就好了呢?”
白高忠双目狠狠的瞪着郭常义,咬牙骂道:“无耻!”
郭常义却完全不在意,他笑着道;“白掌柜,你们可要想清楚啊,不然你们醋坊沾染了人命官司,不说你们一家人有可能要下牢,就说白姑娘这么娇美的一个姑娘,若是被投进牢里,真是可惜啊。”
说着,郭常义那如毒蛇一般的的毒辣目光落在白锦身上,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更别说你们镇上的铺子了。”
“白掌柜,你是要家破人亡,还是要卖酿醋方子,可得自己想清楚啊。”
贾掌柜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几次抬眼去看白高忠,最终还是低下头去。
“白掌柜,你可考虑好了?”
郭常义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威胁白高忠一家人,他面上带着笑容,尤其看到白高忠一家人神色紧张又惊惧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我们可以不在县里做生意,但是那酿醋方子是我们白家的命,我们不能卖!”白高忠憨厚老实的面上满是痛苦,他低着头,咬牙重重道。
郭常义仿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他看着白高忠面上带着恶毒的笑容,缓缓说道;“老虎,你去衙门告状吧,到时候我还有商人堂会的人都会为你做主的。”
说完,郭常义忽然抬头看向贾掌柜,幽幽道;“贾掌柜,你说呢?”
郭常义是真的完全不将贾掌柜等人放在眼里,他如此公然的胁迫,还敢公然的让贾掌柜为那王老虎作证,可见他是有十分把握,白家必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