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温声道:“大婶,既是去京城告御状,便是上达天听,咱们百姓有冤情,当今圣上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白锦声音温和,却神色坚定,眸光更是异常的亮。
她道:“大叔,大婶,你们相信我,只要我们去了京城就一定能……”
“我们为啥要相信你?”男子瞪着白锦,神色有些难看,沉声道;“你一个年轻的小闺女能懂啥?不说那京城离这里有多远,就说去了京城,那御状又咋告?”
白锦忙道;“大叔,您放心,只要到了京城就一定有办法……”
“你个小姑娘就莫要说大话了。”男人显是不相信白锦,他道;“我们不去告御状,我劝你也别去了,你莫要将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妇人也跟着点头,她看着白锦神色慈爱,温声道:“姑娘,你们就回去吧,将醋坊卖了,重新寻个地方做生意吧。”说着,就见妇人眼中露出同情和无奈之色
妇人和男子都不愿相信白锦,尤其是妇人她更是好心的提醒白锦一家快些离开罗商县。
一旁赵英听着很是着急,她忙道:“大叔,大婶,请你们相信,只要大家愿意一起上京告御状,你们的冤情一定能沉冤得雪,难道你们就不想要回属于你们自己的醋坊,让那坑害你们家的郭常义得到应有的报应吗?”
男子和妇人神色微微动容,尤其是男子,他面上闪过一丝仇恨之色,可见他对郭常义是极恨的!
但是,在恨又咋样?只见男子重重的出了口气,目光沉沉的看向白锦和赵英道:“你们走吧,我们不需要沉冤得雪,我们只想安稳过日子。”
显然,这男子还是不愿意告御状,且态度坚决。
赵英很是着急,她又出声劝了几句,却都被男子给怼了回来,甚至,男子神色有些不耐,都打算要将他们赶走。
白锦伸手握住赵英的手,抬眼目光淡淡的看着男子和妇人,缓缓说道:“大叔,大婶,告御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我们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顿了顿,白锦又道;“那郭常义作恶多年,迫害了不少人,如今便是他得到报应之时,这次告御状除却我们一家,还有几家同样被郭常义迫害者要一同上京告御状,大叔,大婶,若我向你们保证,这一次告御状一定会成功,一定能将那郭常义绳之于法,你们可愿信我?”
男子和妇人听了白锦的话,都有些惊疑不定,尤其是妇人,她呆呆的看着白锦,迟疑问道:“姑娘,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你们一起去告御状?”
白锦点头道:“是。”
“……可你凭啥跟我们保证?让我们相信你?”男子神色变换不定,梗着脖子瞪着白锦粗声问道。
白锦微微抿唇,缓声道:“我不能说,但,我可以用性命向大叔和大婶保证,只要大家赶往京城告御状,就一定能成功!”
白锦神色坚定,她虽是女子,但她说的话却掷地有声,妇人和男子听着,心中便真的有些动摇了。
白锦见他们二人神色,便知他们是被自己说动了,她也不在多言,只道;“大叔,大婶,你们可考虑一日,若你们还是不愿意,我们自不会再来打扰大叔和大婶。”
说完,白锦向他们行了行礼,转身对沈大虎道:“大舅舅,咱们走吧。”
沈大虎虽又不甘,但他们该说的话都说了,若这夫妇二人还是不愿意,便也只能作罢。
然男子听到白锦对沈大虎的称呼后,不觉惊声道:“姑娘,这位捕头大人,他,他是以你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