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白锦淡漠一笑,话说道一半,竟是不在说下去。
“郭掌柜请离开吧,我要歇息了。”说着白锦一翻身,竟是直接躺在木板床上。
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关进大牢,又睡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大牢内,白锦所表现的并不是郭常义想要见到的。
郭常义咬牙切齿,双目阴毒有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白锦的背影。
他心底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然他方才一番诱骗,白锦根本不为所动,所以他亦不可奈何。
郭常义阴测测的目光盯着白锦一会儿,而后就见他忽然阴冷一笑,道:“白锦,你说若县太爷抓不到你爹娘过后,你会怎么样?”
阴森的大牢内寂静无声,白锦呼吸平稳,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样,根本不理郭常义的问话。
郭常义心底怒意更甚,他咬牙恨声道;“白锦!你给我等着!”
油盐不进,又不受哄骗,郭常义气怒不已的离开大牢。
同一时间,县太爷的屋子内。
红木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白花花的银子,看着很是耀眼。
康主簿站在县太爷身边,一脸谄媚的说道;“大人,这是那郭常义让人送来的,说是感激大人您的英明神武,让他免遭人诬陷。”
县太爷面色沉沉,目光略过银子,却紧皱眉宇。
康主簿看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心道每一次收到银子,县太爷总是做出一副为难后悔的样子,但哪一次他拒收了。
不过,康主簿面上却满是关心的说道:“大人,那白老三醋坊娘假醋,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那白锦更是贼喊捉贼,将她关个十天半个月,想来一个姑娘必是吓破了胆!定会哭喊求饶的!”
县太爷愁眉不展,他无心看那银子,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康主簿,这一次本官心底很是不安。”
康主簿撇嘴道:“大人您多虑了,白锦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更何况那白老三醋坊也不过是大邱村的村民所开的醋坊,如今证据确凿,证明他们醋坊酿假醋,事实摆在眼前,大人您就莫要多心了”
不过都是蝼蚁般的存在,怕什么?
谁知县太爷却摇头道:“正是因为此,本官才担心啊。”
说着,县太爷转眼看着康主簿道;“你见过有哪家的姑娘敢来告状,更别说主动要求关入大牢!康主簿,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不得不说,县太爷可虽说耳根子软,但还是有些脑子的。
他这样一说,康主簿倒真的有些怀疑了。
不过康主簿并不将百姓放在眼中,他想了想道:“大人,兴许那白锦只是为救她的爹娘?在拖延时间?”
县太爷皱眉,觉着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