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看着剑成又顽皮又幼稚还娇气他还想着李宣睿为什么带着这么个孩子出来,现在一看就被剑成的功夫震慑住了,而李宣睿分明是早有准备,只怕是早就知道苏州这边的动向了,这样一想,司马拓看着这位表哥的神情就更多了几分敬重,他母亲和淑妃娘娘是一母的姐妹,他从小和李宣睿一起长大,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到是他母亲常说:”虽说你和子文一起长大,但他是皇子是王爷,你在他面前千万不可过了,一定要知道规矩。”
先前想着是老人家上了年纪过于谨慎,现在在想却觉得大有深意,以李宣睿的本事和能耐是不会屈居人下的,他这样想着眼里却炽热起来。
刘夫人领了太医院的大夫过来,专门给萧侧妃请脉:”王爷走的时候专门交代了,王妃身子不好,这事情叫我一定记得,隔几日就来给侧妃请脉,务必要照顾好侧妃。”
萧侧妃抿着嘴淡淡的笑,像朵素白的玉兰花,她抬眼打量刘夫人,刘夫人一惯的穿的素淡,头上也就簪着一朵芬芳的石榴花,却像点睛之笔,整个人安静又不显得沉闷,看着十分舒服,难怪王爷一直对她不错,到是个心思灵巧的。
她轻声细语的道:”那倒要劳烦妹妹来,真是过意不去。”像是撒娇一般亲昵又不让人觉得唐突。
男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刘夫人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侧妃言重了。”
太医请了脉,说一切都好,又开了药方子,就被丫头领了下去,跟在萧侧妃一旁的书香却直接拿着药单子出门,刘夫人有些不解。
萧侧妃就笑着解释:”王爷说这药单子叫我直接拿给红姑看,由红姑那边抓药,不用我操心。”
红姑是超脱于后宅仆妇的存在,来处大家却都说不清,只知道是王爷的亲信,抓药都要红姑亲自去做,可见王爷对这孩子有多上心,若是个儿子,萧侧妃绝对能稳稳压住孟王妃。
刘夫人垂了眸:”侧妃好福气,这份宠爱除过侧妃只怕别人都没有。”
站在身后的画香笑着道:”夫人还不知道吧,这几日百草园就要重建了。”
那么大的工程说重建就重建,必定是李宣睿的意思。
刘夫人又恭喜了一遍才出了萧侧妃的院子,站在湖边凉风扑面而来,她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她从十岁见过李宣睿之后就在不可自拔,可她是家中庶女,刘家虽为李宣睿外家,父亲却不认为还需要联姻,为了嫁给李宣睿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种种思绪,缓步回了院子。
红姑亲自抓了药,叫身边的丫头小容送了过去,又收拾了些日常的衣物用品,等着天色暗了下来,就避开众人亲自给如意送了过去。
如意正筹划着第二次外出,在纸上列着采买的清单,笔墨纸砚是不能少的,还有孩子用的衣物布料,现在银子不少,该买些好的,还要是双份的,看来还要卖掉点药材,正写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悄然而至却又十分礼貌客气,可能是李宣睿身边的人。
如意站起来开了门,没想到外面站的是个三十来的岁年轻妇人,白净脸带着淡淡的笑,头发绾个简单的攥也么有多余的饰品,看起来干爽利索,不卑不亢,很有些气势的感觉。
如意客气的问:”不知道您是哪位?来找谁?”
红姑也在暗暗打量如意,不得不说如意是十分美貌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那样的白嫩无暇的肌肤只怕只有神仙才有,一双眼睛尤为出彩,明亮清澈灿若星河,身上更有一种让人觉得十分亲切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而且气质十分独特,见之忘俗,没想到是这么出彩的人物,难怪让王爷挂念。
红姑笑着道:”您是如意姑娘吧,是李侍卫托付我照看姑娘的。”
如意立刻笑的灿烂起来,亲亲热热的挽着红姑的胳膊将她带进屋子:”怎么称呼您?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您来看望我。”
红姑这些年来还从来没跟人这样亲密过,但却又不反感,就任由如意挽着她:”大家都叫我一声红姑。”一面说着打量着如意的屋子。
屋子打扫的很干净,但却过于简陋了些,一张拔步床上连帐子都没有,只有半旧的被褥,但却很整齐很干净,想来平时也是自己洗的,窗前一张桌子,上面有套茶具,还放着一束野花,到叫这屋子鲜活起来,在就是铺着几张纸,地上摆着两个凳子,铺着个垫子,如意叫红姑坐在了上面。
“我向来不喜欢喝茶,也没有什么茶叶,只有白开水,红姑千万别嫌弃。”
即使身处逆境,却也淡然洒脱,这份气度就很难得,红姑忍不住对这姑娘心生好感。
如意下意识的叉腰到了一碗水,红姑却一愣,心中一阵轰鸣,等到如意端了茶碗过来,她的手看似无意的搭在了如意的手腕上。
如意稍微一愣就明白过来红姑在做什么,到底是女子心思细腻,没想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了,她还以为自己穿的宽松看不出破绽。
红姑看向了如意,如意也看向了红姑,看起来红姑很是震惊的样子。
如意到抿嘴笑了笑,坐在了红姑的对面:”没想到您还能替人把脉,我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最近孩子在肚子里的闹腾的欢实,到了冬月就生出来了,到时候天气那么冷,不知道小家伙喜不喜欢。”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还藏着掖着不说,日子过的这样清苦,万一要是伤到了孩子可怎么办,萧侧妃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万一要是个女儿如意这肚子就更加重要。
红姑压下心里翻涌的急躁,尽量温和的道:”姑娘这是怎么呢?这事情怎么也不跟王爷王妃去说,就这样一个人撑着?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如意就黯然起来,勉强笑着道:”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想我的孩子自己养,可我不过是个侍妾,若是出了院子,我又算什么?”
其实作为女人,红姑觉得很能理解如意的心思,这样想着确实也不容易,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叹息了一声,握住如意的手:”不管怎么样这事情既然是我知道了,我就一定会照顾好姑娘和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不过几件寻常用的东西,就先放在姑娘这里,明天我在给姑娘送别的东西来。”
“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
“这都是李侍卫的意思,用的是他的钱财,姑娘要谢就谢他好了。”
其实话说到了这里,李侍卫到底是谁好像已经不必在计较了,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暂时不想捅破而已。
说着就起了身,去厨房给如意烧了热水,又收拾了几件衣裳给如意洗了,想了想连院子也扫了,大概是怕如意累着,看着红姑相必也是养尊处优的人,来她这竟然要做这事情。
如意很不好意思,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到叫您来给我做这些事情,真是过意不去。”
萧侧妃仗着怀孕要这要那,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这个却藏着掖着深怕别人知道,什么累活都自己干,还不怨不恨,所以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红姑温和的替如意将头发别到耳后:”千万照顾好自己,别累着了,你早些睡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红姑也没想到一个刚认识的人会让她心里这么疼惜,好像是自己的闺女一般,一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红姑心里一疼,连忙压了下去。
逝者安息,别因为她不得安宁。
红姑一旦知道了,只怕李宣睿肯定也就知道了,她借着红姑把她不想出院子的原因传给李宣睿,不知道李宣睿会不会答应?如意扶着肚子翻了个身,月份渐渐大了,只能侧着睡,又想着肚子里有两个孩子,睡在哪一面估计都会挤着孩子,所以她睡一会就翻个身,看来明天要抓紧时间出去一趟在换点银子了,看红姑紧张的样子,可见是真心实意为李宣睿谋划,说不定明天就能带来个照顾她的丫头,那她以后在想出去就难上加难了。
这样想着如意模模糊糊睡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早,先去空间里洗了个澡,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就去药园里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材打包好,出来等着头发干了,梳了头发换了衣裳就往后门去。
没想到守门的还是王小满,看见如意眼睛一亮:”妹子这是又出门办事?”
之前看着是个凶神恶煞的人,现在认识了瞧着到是挺热情的,如意也就十分灿烂的一笑:”是呀,上面有交待,没想到大哥这么勤快,这么早就来当差,可见以后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如意纯粹是在为巴结而胡说八道,多早当差谁来当差那完全是上头的意思,和刘小满有什么关系,可刘小满却不觉得如意在胡说八道,被如意夸赞的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连出门的牌子都没看,还高兴的道:”妹子以后有啥难处只管跟哥说!”
三句好话当钱使,长辈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