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挂了电话,他似乎还沉醉在唐晚温柔的声音里,闭着眼没有回神,手机甚至紧紧的贴在胸口。
像个痴人,更像个疯子。
萧如山看得面容扭曲,魏香梨更是有些咬牙切齿:「宴非白!我知道你很爱唐晚,可你记住!再怎么说我也是唐晚母亲,哪怕她恨我讨厌我,但是你们抹不去这层关系!你这么对待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他睁开眼看着她,语气很慢,却说不出的冷:「我给了她十年的自由,却让你们欺负了她十年。」说到这儿,他简直心如刀割:「别担心,我是个良民,怎么会让你们死呢?最多,就是生不如死罢了。」
说什么天打雷劈,如果真的有,他一定牢牢护住怀里的她,什么风浪都朝他来,他不在乎,但唯独不能伤了唐晚。
宴非白似乎累了,又似乎是因爲唐晚打过一通电话动了恻隐之心,终究让魏香梨吃了些正常的饭菜,甚至解开了他们的锁链,该折磨的都折磨了,利息慢慢的收,他倒不急於一时。
夫妻俩浑身湿透,被保镖扔在宴非白脚边,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们:「你说的对,再怎么样你也是晚晚的母亲。」
虽然知道她对父母恨之入骨,但是她是那么善良的姑娘,如果知道他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大概会同他生气。所以,他愿意放过他们,只要他们以后远离唐晚,不再伤害她。
「这个星期的事就当是你们对不起唐晚的一点小惩罚。」他说得漫不经心:「今天放你们回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吗?」男人的眼神看向夫妻俩。
萧如山和魏香梨喜出望外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唐晚的!」
宴非白挑挑眉:「走吧。」
有保镖立刻带他们出去,身后的人不解问道:「先生,真的要放过他们?」
据他们掌握的资料,这对狗夫妻这些年对唐晚做的事简直称不上「父母」二字,令他们这些局外人都同情唐晚怎么摊上这对父母,简直就是吸血鬼!
宴非白看着夫妻俩高高兴兴离开的背影,慢慢眯起眼:「是啊,放过他们。」
魏香梨兴许有可能放过,但是萧如山,怎么可能?
他推着轮椅往庄园的方向过去:「派人盯着他们,有点风吹草动就让人告诉我。」
以往不在唐晚身边就罢了,如今他回来了,谁都别想再欺负她!
保镖们点头,他们就说先生没这么好心,但这次的放过也着实动了恻隐之心,大概还是顾忌着魏香梨是唐小姐母亲的身份。
这次的教训之后,如果魏香梨肯老老实实做人,先生是不会动她的,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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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在庄园等了半个小时,已经在宴非白的书房里转悠了几圈,她发觉这个男人非常聪明,也极其热爱读书,书房里的书种类繁多,甚至很多都是她看不懂的,没想到宴非白通通看过,还在里面做过标记。
宴非白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在窗边看书的姑娘。
她穿着淡绿色的裙子,很有夏天的气息,长长的头发柔软铺撒在腰间,因爲是在看书,耳畔的头发都别到小巧精致的耳朵后面,越发显得她的脸蛋玲珑娇小,肤色莹白。
唐晚看得很认真,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却不知自己这番模样落在男人眼中多么惹人怜爱。
窗外树梢的光斑稀稀疏疏的落在她的侧脸,绝美的姑娘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书,四周安静,岁月静好。
宴非白慢慢推着轮椅过去,刻意没有弄出任何的声响,眼神却是痴痴的看着她,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害怕打扰到她,破坏这副宁静美好的画面。
唐晚的美丽从来不带有攻击性,她温柔淡雅的像一副江南水墨画,笑起来的时候如月儿般温柔,安静得时候像秋天的阳光,无声无息的沁透心房。
她正在思索书中的某一句话,似乎是有些不明白,迷茫的皱起眉。霎时间,宴非白的心都要碎了,再也忍不住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压抑不住的亲吻她。
唐晚被亲得晕头转向,懵懂可爱的模样落入男人眼中,他低低笑了一声,语气温宠:「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他胸口,宴非白摸摸她的头发:「晚晚,我也想你。」
刚才她在电话里说想他,他心内欢喜难言,最近俩人都忙,有些天没见了,想不到唐晚会主动来看自己,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唐晚嗯一声,语气也是高兴的。
宴非白把她在怀里拱啊拱的脸抬起来,细细摩挲她的脸颊,吻落在她眉间和眼尾:「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唐晚仰着头看他,白嫩嫩的双臂抱着男人的腰,开心的说:「你每天送来的饭菜都很好吃,我很喜欢。」
他点点她鼻尖,哄道:「那能不能搬来跟我一起住?我最近在跟厨师学做菜,以后亲自做给你吃。」
唐晚很不信:「你做饭,是不是想毒死我?」
宴非白连忙搂紧她:「我怎么舍得,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姑娘把脸埋在他颈弯里,含着笑意说:「我考虑考虑。」
她落在颈边的呼吸弄得他心神不稳,手指扶起她的脸捏住下巴吻上去,他的心情澎湃兴奋,想重重咬她的唇舌却舍不得,只能吮得用力些,手掌抚慰在她腰间,试探的往上,察觉她是不反抗的,男人的手掌有些颤抖的揉着手下的柔软,心中爱极,手下越发轻柔。
唐晚被弄得晕乎乎,心想明明只是个亲吻,怎么现在弄得自己有些衣衫不整呢?
百忙之中,他轻轻舔吻她的唇角,沙哑的恳求着:「晚晚,搬来和我一起住好吗?」
她坚决的摇头:「以后再说。」
宴非白眼神微黯,唐晚连忙整理好头发,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叫他再硬的心肠都软了下来。
替她揉了揉有些发肿的唇瓣,他有些心疼,唐晚脸颊红扑扑的,惹得他又凑过去亲了一口。
唐晚有些气愤:「别来了。」
自从在一起之后,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她,每分每秒都同她亲近,唐晚多半是很配合的,理解他憋了十年很辛苦,做女朋友嘛,再不好意思也要宽容男朋友的正常需求。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越来越有兽类的模样了,抱着她不是啃就是吻,哪次见面不在她身上留点痕迹?
这也是她拒绝同居的原因,总觉得自己和他住在一起不久就会被连骨带肉的吃干抹净。
只因爲这男人看她的眼神露骨得可怕,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食欲……
她有些害怕的吞吞口水,不太敢与他毛骨悚然的目光对上,宴非白拍拍她的背,温声细语的说:「别怕,我只是亲一亲。」
说着,又把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好几口,看着她有些气闷的脸蛋,没脾气的凑过去哄她:「给你打行不行?或者我替你打,别伤了你的手。」
唐晚无语的看着他,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他出了这道门就变得冷酷无情。
唉,男朋友越来越黏人,做女朋友的心情也是有点复杂……
唐晚想到他曾经,心中叹气,圈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左脸,很是心疼的语气:「我的男朋友真可怜,我会好好对你的。」
宴非白笑着揉唐晚的发丝,怜爱珍重的吻一下她的耳垂:「那我再亲亲?」
这次唐晚很配合,他很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