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嗓音偏偏又软又娇,奶凶奶凶毫无杀伤力。
男人含笑,「嗯」一声。
「你是大坏蛋!」
宴非白爲她穿袜子,捧着她白嫩嫩的脚丫,心中爱极,低头亲了一口:「是,我是坏蛋。」
唐晚穿的袜子是无忧无虑选的,上面有小黄鸭图案,穿在唐晚脚上,可爱得很,再看姑娘坐在床上耍赖娇气的小模样,男人心里一热,蹲在她脚边沉思,在打算今天是出去约会还是再把她收拾一顿。
唐晚毕竟也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看一眼他的神情就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更是大駡宴非白不要脸,小脚轻轻踹他的脸:「坏蛋臭流氓!你在想什么?」
宴非白无奈的一笑,半跪在她面前爲她穿上小靴子,起身摸她的脸:「乖,我是坏,也知错,我们出去吧。」
「知错你也不改!」唐晚揉着腰伸出手,要抱抱的看着他。
宴非白笑着把她抱起来:「就这个方面,绝不改。其他你说什么,我都依着,好不好?」
「坏蛋!」她磨着牙又骂。
宴非白被駡笑了,小心肝现在是越来越有脾气了,他爱得不行。
穿好衣服,宴非白牵着她出门,今天虽说阳光好,但是风大,他特意选了保暖的衣服给她穿。
站在阳光下,唐晚舒服的伸个懒腰,软声问道:「去哪里约会?」
宴非白看向她:「我们去种树。」
唐晚楞了,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对他说过,想跟他去做很多不一样的事,他也答应过要一件一件去做。
唐晚笑起来:「好啊,在哪里种?」
宴非白看向花园里的一颗小树苗:「那是香樟树的树苗,我们就种在花园里头。」说着,男人搂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放在姑娘头顶:「等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他可以在树下玩耍,我可以在树上给他做个秋千。你说好不好?」
唐晚眉眼柔和下来:「好。」
她立刻干劲十足:「走吧,开始种树!」
唐晚跑上去拿起铲子就开始挖,哼哧哼哧很努力。
宴非白皱着眉,走过来拿开她手里的铲子:「你是小姑娘,别做这种粗活,我来。」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算是我们一起种的树呢?」
宴非白笑着捏她小脸:「没关系,等孩子长大了,我会骗他们说,这树是爸爸和妈妈一起种的。」
听他说着「爸爸妈妈」这两个词语,唐晚低下头盯脚尖,耳根红起来:「瞎说,还没有宝宝呢,再说撒谎也不对。」
宴非白看了一眼姑娘的腹部,他倒不急着生孩子,唐晚还小,他一直把她当小女孩宠,只是随便瞎编一个理由哄她,谁知道唐晚就害羞了。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低笑道:「他们才没有我的晚晚重要,骗骗也无妨。」
唐晚忍不住拍他一下,却笑得很甜蜜。
在宴非白的坚持下,唐晚端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男人挖坑,她乖乖坐着指挥,她让挖哪里宴非白就挖哪里,好像已经忘了在种树,完全陪她瞎闹腾。
罗管家和吴女士站在旁边神色复杂,谁能想到清贵冷峻不苟言笑的先生爲了讨自家心肝肉欢心,在这里兢兢业业的挖坑种树。再看唐晚,她的确笑得很开心,蹲在圆溜溜的坑面前仰头看他,可爱软糯像只小动物:「真好,我们可以种树了。」
清贵的男人神色一软,摸摸她的脑袋:「嗯,晚晚喜欢就好。」
罗管家和吴女士:「…………」
先生的高贵优雅在这一刻碎成了渣。
等种好了树,唐晚欢天喜地的爲小树苗浇水,葛御的车从庄园外头看进来,见宴非白身上沾了土,蹲在地上仰望正在浇水的唐晚。他看她的眼神温柔,黑色的眼眸里仿佛亮着星光。
葛御忍不住撇嘴,这哥们儿真宠妻宠得毫无底綫了。
他下车,冲宴非白喊了一声:「忙完了吗?有事找你说。」
宴非白看向唐晚:「你在这里玩,玩累了回去休息,我说完事就过来接你。」
「我们还要去哪里?」唐晚问。
宴非白抹去她脸上沾上的水珠:「带你去看黄昏。」
唐晚点点头。
宴非白走过来,葛御刚要开口,他抬手拦住,先吩咐吴女士:「等晚晚玩够了带她换衣服,天气冷,不要让她穿裙子。让厨房准备吃的,怕她饿。」
吴女士恭敬的点头:「是。」
宴非白这才看向葛御:「你先去书房等我,我换身衣服。」
葛御淡淡点头。
宴非白换过衣服进书房后,葛御立即开口:「按你的吩咐,我们的人已经进入宴家,很快就能掌控全域。宴珏自从上次逃走后一直没消息,似乎曾经命在旦夕,但据可靠消息,他现在还活着,至於你的母亲。」
葛御打量着宴非白的神色,见他冷淡的闭着眼,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分毫没有动容,晓得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认这个母亲,直接说:「我们收到了俞凝的消息,她想见你。」
「见我?」男人懒散的抬起手,慢悠悠揉了揉眉心,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思考了一会儿,说:「安排一下,让我和她见一面。」
葛御点点头:「那宴珏呢?」
「不要让他和宴家内部有联系,他消失这么久,恐怕追随他的那些富商都开始人心大乱了。」宴非白指尖一跳,点在腿上,慢慢的说:「这是我们的机会。」
「嗯。」葛御神色严肃的点头:「你放心,我和骆庭已经去办事了,这么多年在英国,咱们也不是没人,宴家冲早是你的。」
宴非白眉头舒展,站起身,拍了拍葛御的肩膀:「辛苦了。」
葛御倒是一愣,他们兄弟三人几乎不言「谢」这个字。
宴非白性子冷,平时一天到晚憋不出几句话,有了唐晚之后倒有了人气儿,挺好。
「谢什么谢,听得小爷心里有些不爽,等这事儿结束,咱兄弟几个好好喝几杯。」
宴非白淡笑点头:「嗯。」
短暂的谈话之后,宴非白去房里找唐晚,她已经重新换过一身衣裳,正乖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等他。
宴非白动作轻缓,趁她不注意将她抱起来,唐晚的杂志掉在地上。
「可以走了吗?」
「嗯。」
宴非白再次将她抱上车,庄园里的人见识过宠妻狂魔做过的各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非常淡定的替老板打开车门。
唐晚没料到宴非白会开车带她到当初那个郊外,那个她曾经带他「逃跑」的地方。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上,下车给她开门,把她牵出来:「晚晚,我们再跑一次好吗?」
唐晚抿起唇,大概是天公作美,眼前的黄昏和那一日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点点头:「好啊。」
她跺跺脚,蓄势待发的说:「宴非白,我们再逃跑一次。」
风大,吹乱姑娘长长的头发,他用手指给她梳理好,微凉的手指滑过她脸侧,温柔的摩挲着:「这一次,我背着你跑。」
唐晚愣住看他:「可你的腿刚好。」
「没事,它已经好了。」宴非白在她面前蹲下:「晚晚,相信我。」
她低着头,看着高大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他用宽阔的背脊爲她遮风挡雨,用自己虔诚呵护的姿态小心宠爱着她。
唐晚有些眼热,俯下身趴在他背上,手臂饶过他颈弯,轻轻勾住:「我很重的。」
宴非白托住她的腿,坚定而沉稳的站直身体:「是很重,因爲我背着的是我们沉甸甸的未来。但你要相信,哪怕以后我老了,我也依旧能背起你。」
他背着姑娘慢慢的向着远方走去:「晚晚,我会疼你,爱你,宠你,会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做到,所以以后,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她把脸埋在男人的背脊上,轻声的回答。
宴非白让她看天边的云彩:「那个漂亮吗?」
唐晚回答:「漂亮。」
「没有我的晚晚漂亮。」他低低的笑着,步伐依旧沉稳。
唐晚笑着搂紧他:「你真是越来贫嘴了。」
宴非白低沉的一笑,幷没有答话。
走了一会儿,起风了,宴非白将唐晚放下,把她抱进怀挡住风。
怀里的姑娘跳起来吊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与他面对面,宴非白把她抱好,温宠的看她:「怎么了?冷吗?」
唐晚甜甜笑着,亲亲他的薄唇,爱娇的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突然说:「宴非白,我爱你!」
男人浑身一震,有些楞了神。
沉沉的「嗯」了声,侧过头慢慢吻她。
他停在她唇舌几厘米的距离,呼吸的热浪落在她脸上,一如他低沉的嗓音那般爱意浓。誓死娇宠:「晚晚,我的小女孩,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