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娇花攻略 月上梅梢 4802 字 1个月前

“心有灵犀你个鬼,又不是中秋团圆节。”洛槿初啐了一口,却听香草笑道:“中秋节那是合家团圆的,姑娘和世子爷还不是一家呢,自然是月圆就算的,那诗句是怎么说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这样的不是?”

洛槿初白了香草一眼道:“呸!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姑娘我成天与药为伍,也没见你记住什么,倒是这类歪诗记得牢靠。是了,刚才你和路六儿躲在一边嘀嘀咕咕什么呢?以为我和秦锋说话就看不见吗?”

香草笑的花枝乱颤,摇头道:“别提了,路六儿说世子爷今儿不知发了什么疯……”接着就将路六儿和她说的秦锋下午那些疯狂说了出来,及至说到后来,见自家姑娘的面色不太对劲儿,她就呐呐住了口,小心翼翼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觉着有什么不妥?‘

洛槿初脸上再没了笑容,看了香草一眼道:”你说呢?你认识秦锋时日不算短,你觉着他是那样好冲动没分寸的?奇怪,我刚刚在门外,也觉着他心里似是藏着心事,莫非他心里有什么苦恼不成?“

香草听自家姑娘这般说,也蹙眉细思,一边小声道:”也怪不得世子心里装着事儿,他都没上过战场,如今一回来就要练兵,显然皇上是要重用他的,这也就是世子爷,若是奴婢,只怕就要抓瞎呢。“

让香草这样一说,洛槿初也恍然点头,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秦锋不仅仅是要上战场,恐怕更令他苦恼的,还是他家里的事,如果洛三爷推断正确的话,宣亲王府的水就不是一星半点的浑。”

“世子爷也真是的,有心事就和姑娘说啊,竟然连你也瞒着,大概也是怕你担心吧。”却听香草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然而听在洛槿初耳中,却如同响了一个焦雷般,她一下直了坐身子,倒吓了香草一跳,连忙道:“”姑娘怎么了?“”嗯,没什么。“洛槿初又放软了身体,慢慢倚回柱子,看着天上圆月,心想秦锋那家伙不会这么俗气吧?因为他要上战场,生怕有个好歹,耽误了我的青春,所以现在就准备放手了。妈的我这穿越生活里狗血已经不少了,他不会也给我来上这么一出吧?

刚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懊恼的在自己脸上拧了一下,心想让你乌鸦嘴让你乌鸦嘴,这种小言圣父男主才会干的事儿怎么可能适合秦锋那厮,那是个腹黑狼,才不会这么狗血好吧?

六姑娘努力回想着自己和秦锋相识以来的种种,越想就越发坚定了信心:没错,秦锋是腹黑大灰狼,才不是无私圣父,自己根本不用太过担心。

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后,洛槿初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回屋睡了,梦中她陪伴秦锋一起到了烽火连天的北疆战场,夫妻两个通力协作,一个打仗一个救人,在战场上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成为千古佳话,流芳百世。

洛槿初是在满心的喜悦中笑醒的,醒来后想起梦中情景,还觉着心花怒放,暗道若是穿越这一世里能有如此精彩的人生,也不枉她抛弃了冰箱电脑空调动漫来到这封建社会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了。

因梳洗完用了早饭,心中还是觉着十分愉快,想起自己那药园子,于是便和香草道:“等会儿去药园子看一看,顺便拔拔杂草,这也是几天没有拔草了,前儿去看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事儿……”

不等说完,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月儿进来道:“姑娘,三少爷来了,说是有事儿找姑娘说。”

“哥哥?”洛槿初疑惑起身,喃喃道:“这一大早上的,他怎么过来了?“于是出了内室,果然就见洛唯在外室门口站着,看见她出来,便笑道:”有样东西要给妹妹,能不能……”不等说完,目光在香草月儿的身上扫了扫,显然是要遣她们出去。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洛槿初不解看着哥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呢。不过看洛唯的表情,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因此便点点头,于是香草和月儿会意,自出去在廊下守着。

这里洛唯便拿出一封信递给洛槿初,一边小声笑道:“猜猜是谁的?”

“不会是你的吧?”洛槿初白了哥哥一眼,低头去看,封面上只有四个字“六姑娘启”,那字迹十分熟悉,竟然是秦锋的。

“他怎么会……让你给我传信?”洛槿初的心猛然一跳,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洛唯:秦锋疯了吗?这是私相授受,让人知道,怎么也要挨一顿训斥的。再说了,他昨晚才来见过自己,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今天一大早又让洛唯送信过来?这家伙什么时候这般没分寸了。

洛唯见妹妹震惊,连忙摇手小声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妹妹,我原本也不想传这封信的,然而世子脸色十分郑重,说信中有重要事情和妹妹说,我却也没办法推辞,只好做只大雁了。须知我也是冒着险呢,让人发现,我罪过比你还大。”

洛槿初皱眉道:“究竟搞什么,神神叨叨的。”一边说着,就抽出了信纸,旁边洛唯心中好奇到了极点,却也不好意思去偷看,只好拿茶杯慢慢啜着。

却见妹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变成了铁青,洛唯吓得茶也不敢喝了,只惴惴看着对面的洛槿初,舔了舔嘴唇,他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就见妹妹猛然将信纸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样的啊秦锋,你还真是不负我所望,等着,给我等着……”

眼前这个还是自己那乖巧可爱柔弱的妹妹吗?洛唯震惊看着濒临暴走的洛槿初,一把拉住她袖子,惊慌道:“妹妹,怎么了?有什么事且慢慢商量,千万莫要冲动啊。”

“哥哥你根本不知道,秦锋那混蛋……”

洛槿初甩开洛唯的手,气急低声的吼,话到一半,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深吸了几口气,让情绪尽量恢复平静,才淡淡道:“是我冒失了,哥哥不用放在心上,没事儿,秦锋这厮可恶,在信里竟敢轻视我,哼!”一边说着,就将信团成一团,紧握在手里,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她手里握着的不是纸团,而是秦锋的脑袋。

洛唯看着洛槿初那个揉来搓去的动作,只看的冷汗直流,呐呐道:“妹妹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或者,给秦世子回封信?唔,是了,他今天早上来找我的时候说,这几天要去京郊皇家猎场练兵,只怕要过半个月才能回来,猎场守卫森严,大概不好混进去,妹妹有话,也等半个月后再说吧。”

“什么?去京郊猎场?”洛槿初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她现在就恨不得冲到秦锋面前,把这纸团砸在对方脸上,然后揪着那厮的耳朵好好儿抖一抖未来河东狮的威风,用当头棒喝让那混蛋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把一切狗血苦情戏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却没料到那厮竟然逃得如此之快,敢情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手很差劲儿吗?洛槿初狠狠喘了几口气,才把怒火压下,平静道:“既如此,无妨,那就等半个月后再说吧。”

洛唯担忧的看着妹妹,有心要问问那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这话是不好出口的,即使他的本意是关心,然而他终究是兄长,非礼勿言啊。

“哥哥放心,有什么事我自会处置,你不用为我担忧。”洛槿初看出洛唯的担心,抬起头微微一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刚刚还和香草说,也要去药园子里看看呢。”

洛唯点点头,答应着去了,这里洛槿初展平了那封信,又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确定秦锋确实是化身为圣父,以“不愿违逆姑娘本心”为借口,要让这门亲事不了了之。她越看越气,不由得一脚狠狠踢上门框,恨恨道:“秦锋,你好样儿的,有种,哼!招惹了我就想转身退开,做苦情男主角,从此后要么在天涯默默垂泪要么念着我的名字战死沙场,啊呸!谁允许你这腹黑狼变成白莲花绵羊的?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不对,连窗都没有。”

不说六姑娘此刻七窍冒烟,坐在屋里正在心中回忆宅斗文中惩罚“渣男”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只说洛唯,从屋里匆匆走出来,见香草和月儿正在门口与秦氏房里的小丫头明月嘀嘀咕咕的,看见他来,几个人就住了口。洛唯只依稀听见“不敢……知道……瞒不住”几个字,便没再听清楚其他的。

几个小丫头向他行礼,洛唯一皱眉,便冷冷道:“你们三个说什么不敢?又说什么瞒不住?可是做下什么好事要瞒骗六妹妹么?我可告诉你们,她这会儿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掂量着,莫要惹恼了她,不然到时候可没人救你们。”

香草月儿愣了一下,明月便笑嘻嘻道:“不关六姑娘的事,是奶奶娘家那位刚刚订了亲的表姑娘……”一语未完,已经被香草碰了一下,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少爷放宽心,奴婢就是向天借两个胆子,也万万不敢瞒骗六姑娘的。”

如果是平日里,洛唯这会儿就走了,女儿家的闲言碎语他男人去凑什么热闹?只要不是下人们存了欺瞒主子的心,何必去在乎?然而听到那“娘家刚刚订了亲的表姑娘。”他却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惊讶问道:“是……是三奶奶娘家那位定亲的表姑娘?是秦姑娘?”

“是啊爷,就是温都候府那位身份高贵的表姑娘。”明月笑吟吟说完,才觉得自己这种看热闹的态度似乎不对,那可是主子的娘家侄女儿,她不为之痛心,反而还八卦,这态度也太不端正了,让奶奶知道,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只是也不怪她想笑,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原来温都候府里那位姑娘是一只母老虎,知道事情经过的谁不笑啊?确实有趣儿嘛。

明月在心里替自己辩白着,忽听洛唯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说给我听。”说完却见明月连连摇手道:“少爷,您饶了奴婢吧,这样事儿奴婢可不敢说给您听,我们姐妹里私下闲话也就罢了,说给您听,这……芳姨娘知道,要打死奴婢的。”

洛唯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紧张,有心逼问,又觉着何必难为一个小丫头,因对香草月儿匆匆说了句:“你们姑娘心情不好,小心服侍着。”便匆匆离去。

一路出了二门,恰好碰上洛善和宫羽,看见他,洛善便叫道:“三弟往哪里去?”

洛善停了脚步,笑道:“没什么,准备出去逛逛,大哥怎么与表弟凑在一处?”

洛善笑道:“嗯,我们也是在门口遇到的。是了,三婶知不知道她娘家那位侄女儿闹出的大笑话?如今只怕成了满京城的笑柄呢。”

听洛善这样说,洛唯的心更是忍不住往下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大哥哥也这样说?刚刚明月和六妹妹两个小丫头就在那里嘀嘀咕咕,我问了,又说不能说给我听。”

宫羽笑道:“她们自然不敢说给你听。说起来,也不全赖那位表姑娘,实在是那位荣公子……唉!”

洛唯就觉着心里猛然一翻个儿,连忙道:“荣公子怎么了?他不是和秦姑娘订了亲么?”

宫羽苦笑道:“是啊,订了亲。只是男人……三表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荣公子虽然是方正,难免也要和三两朋友应酬,青楼瓦舍,偶尔有逢场作戏之举,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他不该为那风铃儿动了心,竟起了要为对方赎身的念头。”

洛唯冷哼一声道:“这便是方正君子?行的是什么勾当?妻子尚未进门,倒是对一个青楼花魁动了心。”

话音落,却听洛善笑道:“三弟何必义愤填膺?这算什么?风铃儿名动京城,又是个清倌儿,才艺色俱佳,京城不知多少公子贵族趋之若鹜,她从来不屑一顾,如今能对荣公子青眼有加,似这样的倾国红颜,那自是要赎身回家中,虽不能做正房,然而做个妾侍,每夜读书间红袖添香,也不失为一桩风雅至极的事,京城不知多少人羡慕荣公子呢。”

洛唯只觉着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腾而起,冷冷问:“果然是佳话,只是这样做,又将秦姑娘置于何地?那荣公子就不为自己的妻子想想么?只想着红袖添香夜读书?难道就不想想妻子夜夜垂泪……”

不等说完,洛善便惊讶道:“三弟今儿个是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事,俗语说,娶妻当娶贤,纳妾却是要找容貌漂亮的,这是规律啊,荣公子又没有说宠妾灭妻,怎么叫将秦姑娘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