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娼门女侯 秦简 3093 字 1个月前

赫连慧——

“误会?天底下哪里来这么巧合的误会!有人亲眼瞧见是这小贱人偷偷进入了你的房中,将这嫁衣全部剪烂,难道她还能狡辩么?!”

赫连笑头嗡的一下,失声道:“父亲,您这是在说什么?”

庆王冷笑一声道:“阖府上下都知道原先三皇子是你的未婚夫,不错,这本是一桩大好婚事,为父亦是十分期待,可因为你那愚蠢的亲娘和二哥,三殿下改变了心意。我心里也觉得十分对不住你,更曾许诺另寻一桩婚事,谁知你却因此怀恨在心,意图报复!慧儿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赶在婚期前选好了嫁衣,现在被你毁于一旦!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你如何忍心将这过错全都怪责到她的身上,当真是无耻之极!”

赫连笑整个人都已经懵了,素来只有她设套害人,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平白构陷,此刻只觉五雷轰顶,不可置信。

脑海中突然想起江小楼刚才那句告诫,瞬间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冰寒彻骨…

------题外话------

小秦:不小心误删后,渣妹们很内疚,要把你重新拉进群

编辑:哼,我不稀罕,不进了

小秦:进吧进吧进吧,她们强烈需要你

编辑:既然大家跪求,那…好吧!

小秦:她们缩,把你拉进来后,再踢出去,再拉进来,再踢出去,轮一百遍!

编辑:(ˋ^ˊ〉—

第130章 同赴地狱

赫连慧轻柔地开了口道:“大姐,我的婢女亲眼瞧见你进了院子,还看见你拿起剪刀将嫁衣剪碎,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碎就碎了吧,只求你切莫再这样胡言乱语,伤了父亲的心,坏了咱们家的声誉。”

赫连笑怒从心起,冷笑一声:“我的确是去过你的院子,却并未进入内室,外头那么多婢女仆妇,她们都是瞎子聋子,任由我将嫁衣剪碎?”

赫连慧眼底波光盈盈:“你是郡主,她们不过是奴才,谁能拦你?大姐,如今我出嫁在即,你让我去何处再寻一件嫁衣。你我是亲姐妹,为何非要万事做绝,逼得我无路可走?”

成婚人选已定,平日里虽不喜赫连慧,但毕竟也是他的女儿,赫连笑任性妄为,死不悔改,上蹿下跳要破坏亲事,庆王越想越气,恨不能上去扇赫连笑两个耳刮子才好,可是他强忍住了怒气,转头对着赫连慧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断不会影响婚期。”

赫连慧犹犹豫豫:“多谢父亲,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求父亲恩准,大姐只是一时糊涂,恳请父亲饶了她”

赫连笑匍匐着跪倒在庆王面前,泣不成声:“父亲,真的不是女儿做的,请你不要听信片面之言就定下我的罪过。”

庆王火气腾腾往上冒,冲着赫连笑狠狠踢了一脚,赫连笑左肩遭受重创,整个人向后栽倒,庆王恼怒地道:“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冤枉你,可知道慧儿刚才说了什么,她是在请求我,可怜可怜你,将你的婚事和她一同办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笑猛然抬起头来,却听见庆王道:“古来便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慧儿虽然愚钝,却是一片好意,我刚刚还斥责她太过心善,全然不懂规矩,但比起你来,她已好得太多了”

赫连笑听了这话简直是气冲头顶,原本她可以堂堂正正嫁给三皇子,可是转眼之间正妃之位被夺不说,赫连慧还要故意羞辱她。侧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情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区居赫连慧之下。对方这样做,不过是想在庆王面前展现一副姐妹友爱之情。庆王的身份地位,怎会容许庶出长女与次女一同出嫁的情形发生,不但于理不合还会招人笑柄,赫连慧啊赫连慧,你当真是好歹毒!

“父亲,大姐心心念念这门婚事,方才做下错事,您宽宏为本,原谅了吧!”赫连慧柔声道。

心头恨毒了赫连慧,赫连笑却知道再不能惹恼庆王,便只是泪水殷殷:“父亲,娘和二哥都走了,这王府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若我有何闪失,大哥知道不知会有多么伤心,请父亲看在大哥的份上,饶恕了我吧!”

赫连笑也不傻,她知道庆王最疼爱的就是庶长子,只能将他搬出来。庆王的脸色慢慢地变了,他盯着她,目光闪烁不定。亲娘死了,二弟也死的不明不白,如果赫连笑被关进庵堂,金陵郡王心中会怎么想?

赫连慧则静静注视着赫连笑,满面皆是同情哀戚,眼底却慢慢浮起一丝冷笑。

庆王神色慢慢和缓过来,他看了一眼赫连慧,柔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赫连慧闻言,只是轻轻地行了个礼,站起身便退了出去,没有一字赘言。

赫连慧离去之后,赫连笑心头一喜,以为庆王重新信赖了自己,赶紧到:“父亲,我真的没有——”

庆王望着她,目中慢慢流露出冷淡的神情:“回去之后,好好闭门思过。记住,这一次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不容情面。”

赫连笑赫然一惊,在意识到庆王并非开玩笑后,心底的惊恐终于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江小楼此刻却在和庆王妃下棋。庆王妃落了一子,抬眸看向江小楼:“今天…你向赫连笑说了什么?”

江小楼微微一笑:“从前我和伍道长学了几日相面,今日发现她眉心似有一道黑线,只怕是命不久矣,所以实话实说罢了。”

庆王妃闻言一愣:“命不久矣,这从何说起?”

江小楼不紧不慢地下了一手:“母亲,从雪凝入府开始,王府风波不断,发生的一切看似与我有关,其实暗地里有人推波助澜。这只纤纤细手,不动声色间便颠覆了乾坤啊。”

庆王妃越发疑虑重重,她不明白江小楼在说些什么,庆王府哪里来这样厉害的人物。

江小楼轻轻一叹,神色和缓:“母亲,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头到尾,有人仅凭口舌之利,便占尽天时人和,谁又能与之相抗?”

庆王妃手中棋子落不下去,暗暗为这句话心惊,正待仔细问个清楚,就听见外头有人禀报说:“王妃,云珠郡主拜见。”

庆王妃忙收了惊讶之色,吩咐道:“快请进来吧。”

赫连慧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娇美清秀的面容难掩泪痕,一瞧见庆王妃立刻飞扑过来,投入了她的怀中。江小楼见状不过一声淡笑,将棋子径直丢在了棋盘之上,那棋子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赫连慧陡然抬起眸子,身体不住地颤抖,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母亲,我的嫁衣…嫁衣被大姐给绞了。”

庆王妃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赫连慧温柔的眼睛里,早有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涌出:“婚期在即,父亲便请锦绣坊的绣娘赶制了一件嫁衣,昨日刚刚送来,我正待试穿,谁知祖母突然有事召见,我便把嫁衣放在一边,谁知大姐趁我不在,竟然闯进我的屋中,把我的嫁衣都给绞烂了。如今那嫁衣已经变成碎片,再也穿不得,马上就是出嫁的日子,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就这样伏在王妃怀中,身子颤抖个不停,珠泪不断地落下,几乎化为一尊悲痛欲绝的石像。

江小楼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神慢慢变得奇异。

庆王妃见她如此伤心,忍不住怒色道:“赫连笑也实在是太大胆了,绞人嫁衣,坏人姻缘,亏她做得出来!”

赫连笑几次三番陷害江小楼的事,庆王妃还记在心里,原以为这婚嫁既然已经定了,赫连笑也应该放下自己的怨恨,老老实实在庆王府里头待着,万料不到她现在调转了枪头去对付赫连慧,竟然不惜剪碎别人的嫁衣,何等执拗,何等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