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caler 2712 字 1个月前

见到对方说的有理,傅成辉不得不再退一步。“那就请废止了贵国和买之政。”

根据广南的制度,进礼讫,船长计开船内货物,一项一帖,登记造册,呈阮主选购,不许隐匿,如有隐匿,一经查出,货物尽数入官,人依广南国律治罪,只有在官府选购之后,才准许余物运往别处销售,这一点其实跟明郑如今实行的包买政策很相近,只不过明郑包买的是帆布、棉布、麻绳、黄麻、铁料、铅、硫磺、水银等与军输民计有关的原料和成品及糖、茶、生丝等一部分垄断商品,而广南这边则是对所有有利克图的货物都先行过一道手。

看到广南使者还要支吾,傅成辉脸色一板:“连这点都无法答应,贵国的诚意真是可见一斑呢,也罢,请使者回去吧,大不了两国再做过一场,以输赢来定谁有道理。”

广南使者犹豫一会,在给出一个限定条件后有保留的答应了:“只限贵方入港船只。”

不过,前两条谈下来了,第三条,广南方面说什么也不答应:“别说三万两了,就是一分一厘银子,我朝都不会赔的,还请贵方务必去掉这一条。”

“不赔银子那就赔女人。”傅成辉透露给对方一个不算过时的消息。“前不久本藩与北河做了笔买卖,五百门鸟铳换了三千女子,对方接下来还准备向本藩订购能轰开边墙的大炮,若是贵方愿意支付赔偿,本藩可以回了这笔生意。”

“我朝一分银子的赔偿都不可能出。”事关到北河,又有打破边墙一说,使得跟北方郑主缓和了不久的广南人惊恐万状,于是使者先抑后扬的说道。“但为了双方的友谊,我朝可以赠送贵方女子五百人。”

“五百人太少了,”傅成辉讨价还价着。“怎么说都得二千五百人。”

“一千人。”使者加了五百,但傅成辉却不甚满意,于是双方你五百我三百的加减着,终于在一千八百人上达成了一致。“既然双方有志友好,切勿再生误会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双方终于签下了《戊辰条约》,说起来广南的使者要向顺化禀告后才能确认条约的有效,而傅成辉和蔡通更是没有权力签约,但就是这个没有法定约束力的条约整整执行了三年多,才被继位的阮福溱之子阮福淍撕毁了,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条约既然签署,广南使者扭扭捏捏的问道:“傅大人,那条佛郎机船可否归还?”

事实上克拉克船作为商船是合格的,但作为战舰却是靶子,因此郑军水师并不需要这种大而无用的船只,只是对方既然索要,傅成辉不妨提出一个好价钱:“彼乃听命清虏与本藩为敌,若就此放归与纵虎归山何异?”

广南的使臣一听有门当即打蛇上棍:“佛郎机人愿立字具保,从此不与贵方为敌。”

“那以大人的眼光,如此大船当作价几何?”傅成辉反问道,看着广南使者讪讪的表情,傅成辉伸手一比。“这样吧,船反正已经打坏了,本官也不多要,就凑成三千妇人如何?”

当时广南的人市价,一个适龄少女不过四五两白银,也就是说,傅成辉开价一千二百名广南少女,总值不过七、八千个里亚尔,听起来要价是不菲的,可是比起这条克拉克船应有的价值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修复了该船,船东跑上两趟澳门、那霸、阿镇的三角航线,这点钱也就赚了回来,因此绝对是合算的,而傅成辉答应的这么爽快也是为了给广南方面履行条约增加一点局外的压力。

“好,甚好,本使回国后即通报佛郎机商馆,请他们派人与贵方协商。”使者顿了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的又提了一个要求。“还有之前贵方从会安请走的那几位佛郎机和红夷的商人,是不是也一并送还。”

“佛郎机人,等来赎船的时候可以一并放还,至于红夷商人嘛。”傅为霖冷冷的一笑。“本藩与红夷向有宿怨,贵国还是且让红夷自己来讨要吧……”

广南方面以为可以用驱狼吞虎的计谋挑动真腊、暹罗等国为难汉民在中南半岛尖端的开拓,然而阮福溱却没有想到他的一时退让,宾童龙方面再次确认了明郑方面的强大,于是对广南方面离心离德的宾童龙人很快跟金兰都督府达成了永久割让金兰及附属柑林地区。虽然明郑方面没有同意以武力协助宾童龙人脱离广南,但数以千计的刀枪、铠甲及小型火炮的输入,使得宾童龙的胆气大增,对顺化的命令也开始阳奉阴违起来,于是为三年后的宾童龙之战埋下了深厚的伏笔,而得到柑林地区之后,明郑的势力开始与广南南方的重要城镇芽庄(注:即占婆的婆那加塔)、宁和接壤,势力进一步渗透进入广南……

由于进攻金兰的失败、郑军此后对会安的劫掠以及《戊辰条约》中的丧权辱国,后来谥号义主的阮福溱从此积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很快就长病不起了。而他所预计的真腊方面对河仙地区的进攻并没有立刻发生,真腊金边王朝的哲塔四世(chetthaiv)理智的认识到了明郑相对于己的强大,在一边以口头强调对河仙等地的控制权的同时,一边密切了与金兰都督府的商贸联系,至此明郑的商人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在真腊的影响力,金兰都督府真真切切的成为了中南半岛南部一股强大的势力……

第231章 为难

“大师,有什么事联络汉留在南昌的香堂便可,”在韶关城外的一处秘密地点,闻讯从广州赶来的陈绳武见到面容枯槁的朱耷。“何必如此辛苦亲自赶来广里。”

“事态紧急,请陈大人务必加以援手。”朱耷比着手势跟陈绳武交谈了起来。“如今赣中义军形势虽然还占有数个州县,但各省清军纷至沓来,鞑虏、汉奸十倍与义军。失败就在眼前,望陈大人看在同是反清复明的份上赶快出手救助。”

“王爷,”陈绳武用郑监国给朱耷的弋阳王的封号称呼着对方。“不是下官不想襄助赣西义军,只是朱三太子?”陈绳武叹了口气。“若是助其成事,这个正朔到底是谁家,东宁的郑监国又至于何地……”

“大明之所以不如前宋能守住江南半壁,就是因为正朔之争。”朱耷痛心疾首的比划道。“难道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朱耷直言不讳的对陈绳武讲到。“你我都知道那个朱三太子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是事急用权而已。”

“若是改以王爷的旗号……”陈绳武试图的说了一句,就看到朱耷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当下就心中恍然,第一,朱三太子自然比什么弋阳王要响亮知名,第二,朱耷显然在义军中最多是个谋士的地位,根本掌握不了军队,一念及此,陈绳武急忙挽留道。“大师,一切还好商量。”朱耷收住脚步,此时陈绳武问道。“不知大师需要下官如何救援?”

“可否联络东宁。”朱耷一脸期盼的看着陈绳武,东宁两度击破来犯清军,十几万清军不是殒命就是被俘,这让朱耷忘了对方还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请漳国公率部攻打浙闽呼应江西,或可以席卷江南,一举成就复明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