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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医 寂寞的清泉 2423 字 1个月前

长公主猜想定是陆氏献了方子,皇上下旨嘉奖。说道,“她躺在床上生孩子,怎么接得了旨。”

就带着二夫人等人去前院接旨了。

陆漫心里还有些遗憾,第一次接圣旨,却因为特殊情况不能接。

大概半个时辰后,大奶奶又回来了。她在窗下笑道,“恭喜弟妹,是皇上嘉奖弟妹献了神药方子,赏赐了弟妹十匹妆缎,两盒东珠,另赐同仁堂‘医者仁心’的牌匾。圣旨已经放进了祠堂供奉……”

陆漫此时正好没有那么痛,听了十分欢喜。有了那块牌匾,同仁堂就多了一个护身符。

她申时末发作,第二天寅时初就把孩子生了下来。尽管痛得她连声惨叫,还挨了绿凌一剪子,但整个生产过程还算顺利,也没遭大罪。

孩子一生下来,哭声跟她梦里一样大。

接生婆大声叫着,“恭喜三奶奶,是个姐儿,先女后男,凑成一个好。”

接生婆麻利地把孩子洗了包上红包被,抱过来给陆漫看。孩子红兮兮皱巴巴的,长得像姜展唯而不像她,就是梦里的样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 姜悦

陆漫的脸和孩子嫩嫩的脸挨了挨,她又激动地流出了眼泪。两世为人,自己终于当母亲了,终于有个软软的、香香的宝贝了。真正看到孩子,她一点也不嫌弃孩子长得像姜展唯了——女肖父,有福。

孩子过了称,六斤一两。

厢房外面,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何氏、何承还在这里守着。

接生婆把孩子抱出去,何氏接了过来,流着眼泪直叫“外孙孙”。

大奶奶看了,大笑道,“哎哟,这孩子跟三叔长得一模一样。”

她心里乐得更厉害,老驸马还说陆氏生了女儿他会顶在头上宠到天上去,不知道跟姜展唯长得如此像的女儿,他还会不会宠到天上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看了孩子,也都笑道,“果真长得像展唯,真像。”

何承没见过姜展唯,笑道,“我觉得像展魁兄弟,真俊。”心里还是有些遗憾,都说外甥肖舅,孩子怎么长得不像自己呢。

三夫人笑道,“那两兄弟长得本就像。”

大奶奶又让人去鹤鸣堂,若长公主还醒着,就禀报给她。还有姜展魁,那个孩子人小鬼大,肯定没睡踏实,盼着这边的消息。

陆漫困极了,被收拾干净后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微亮,孩子正被乳娘抱在怀里。其实当初陆漫很想自己喂奶,不想找乳娘,可长公主不同意。她说,“本宫的子孙,哪怕庶孙也富贵,哪儿能让孙媳妇自己喂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个家里,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扯上嫡庶,陆漫也只得妥协。

何氏把陆漫扶起来坐着,低声笑道,“悦儿才吃了奶,哎哟,胃口可好了,吃了左边吃右边。”

陆漫伸手把孩子抱过来。红色的包被上头枕着一个小脑袋,头发黑黑的有些微卷,眼睛是闭着的,眼线又长又弯,睫毛长长的翘翘的。红兮兮的皮肤,翘翘的小鼻头,粉嘟嘟的小嘴,小嘴嘟了嘟,嘴角边的小窝窝若稳若现……真是爱死人了!

陆漫的心都软化了,她低头亲了亲孩子软软的小脸,颤声说道,“悦儿,娘的悦儿,这辈子,你一定要快快乐乐,平安健康……”

这是陆漫对孩子一生的期许。只要孩子快乐,平安,健康,她爹拚命追求的那些,都是浮云。

孩子的眼睛睁开了,澄澈安祥,静静地望着陆漫。

陆漫的心肝又颤了颤,亲了亲她的小鼻头,笑道,“小悦儿醒了,看娘亲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脚步声进了屋里,接着姜展魁和姜玖推门跑进来。

两个人都脸蛋红红,特别是姜玖,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跑过来的。半路姜玖跑不动了,兰芝还背了一段。

两个小人儿冲到陆漫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

陆漫把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看个够。

两个人喜欢得不行。

姜玖爬在床上,先闻了闻,再亲了几口,才笑道,“呀,小侄女长得真好看,真香。悦儿,小悦儿,我是你的姑姑哦,呵呵呵。”

姜展魁笑得眉眼弯弯,用小手轻轻捏了捏姜悦的小脸,对陆漫说道,“嫂子,过会子我就给三哥写信,告诉他,嫂子给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小闺女,长得极像八叔叔,呵呵呵。”

看他得意的样子,陆漫笑起来。

何氏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笑道,“都说悦儿长得像她爹,你就写长得三爷吧。”

姜展魁固执地摇摇头,说道,“我看着,悦儿像我多些。”

陆漫知道何氏的意思,她觉得姜展魁是小叔,不应该进嫂子的卧房,更不该这么说。

陆漫轻声对何氏说道,“无妨,他还是个孩子呢。”

辰时,长公主和老驸马吃完饭就急急来了,接着姜展玉也来了。

而正分的祖父二货老爷并没有来。他听说生的是个女孩,极是失望,直接上衙去了。

虽然长公主盼着陆漫生儿子,但生了个闺女她也喜欢。老驸马就不用说了,听说陆漫生了闺女,都高兴得跳了起来。若不是长公主极力把他劝下,他早就跟着姜展魁兄妹跑来了。

孩子被李妈妈跑去厅屋,长公主看了笑道,“哎哟,这孩子一看就是老姜家的种,忒像老驸马了。”

老驸马一听高兴坏了,可一看孩子,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说道,“长亭,我长得没这么丑吧?这孩子皱巴巴地像个烧麦,包子都比她白胖,以后不好嫁人啊。”

姜玖气得当时就咧开小嘴哭开了。

姜展魁也气得不行,说道,“小悦儿长得多美啊,祖父怎么能这样说她。”

陆漫在卧房里也听到了,气得再狠也不能走出去跟老傻子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