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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医 寂寞的清泉 2731 字 1个月前

陆漫几人出了手术室,胡大人又感激地给陆漫几人抱了抱拳,笑道,“谢谢回春夫人了,你的这个情,我们没齿难忘……”

正说着话,突然何承“哎哟”一声跌倒在地。这个变故把大家吓了一跳,一旁的御医赶紧把何承扶起来。

原来,两个御医在兴奋地跟付院判说,手术非常成功,手术的前半截是回春夫人做的,后半截就交给了何副判。何副判做的非常好,回春夫人说他以后能独自做剖腹产了……

话没说完,陈将军就挥拳把何承打了。

何承本就没有陈将军健壮结实,还没有防备,被打倒在地,鼻子也出了血。他站起身怒吼道,“你打我作甚?”

陈将军怒道,“登徒子,我媳妇的肚子也是你能摸的?”

陆漫大怒,说道,“我真没见过你们这一家人。那些医闹是因为出了事故才闹,而你家却是这个奇葩现由。若这样,你们为何要送来太医院,为何还要让我们做手术?真是,我们帮忙,还帮出毛病了。”她看看何承,鼻子流血了,还好鼻梁没被打断。

付院判也气道,“何副判做了这么多手术,这还是第一次挨打。我要去面圣,看看太医院还能不能再接收女病人。”

何承的鼻血糊了一脸,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陈将军说道,“陈将军,枉自你还是堂堂男儿,眼界和心胸比那针鼻儿还小。行医救人,本是高尚的事,却被你说的那样龌蹉。好,好,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你家人的事我不会再管。”

他的话音一落,就挥起拳头向陈将军的鼻子打去。陈将军没敢躲,鼻血也一下流了出来

胡大人气得踢了女婿几脚,又赶紧代女婿赔礼倒歉,陆漫和何承都没搭理他们,气冲冲坐着马车走了。

姐弟两个同坐一辆马车。

陆漫说道,“那陈将军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如此混帐。”又劝道,“世上什么人都有,以后注意些,那种人家咱们不要再管。”

何承咬牙骂道,“弄得我好像多想摸他媳妇一样,血乎乎的五脏六腹,有什么摸头。气死人了!”

他的话把陆漫逗笑了。

马车里点了一盏小羊角灯,灯光昏黄。何承的俊脸已经花了,鼻子也肿了,皱着眉,抿着嘴,生着闷气。

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即使这样还是美得不行。

第五百八十七章 误会解除

回到东辉院已经后半夜,小中又把听到医女说的胡家人和付院判的对话跟陆漫说了。

陆漫暗哼,就那一家的作派,胡大人还勉强算拎得清,胡夫人蛮横迂腐,陈将军粗鲁不讲理,在京城有他们好瞧的。不说别人,陆漫就恨不得想收拾他们。

他们或许以为何承只是一个从六品副判,还有她这个回春夫人的弟弟,所以敢动手打人。不知道他还有另两个头衔,一个是太子的未来表妹夫,一个是南山侯继子。京城可不比外地,随便一砸,就有可能砸到一个皇亲国戚。

不过,陆漫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并不是非常明显,对外科手术的接受还是蛮快的。胡大人之前是在湘西任总兵,那地方比较落后,所以要迂腐封建些。

第二天一早,陆漫没敢睡懒觉,因为今天是新大夫人杨氏认亲的日子。她又让人送了一笼豆皮儿虾蒸饺去青榆院,慰问倒霉蛋儿何承。

送蒸饺回来的丫头说,今天一早就有个姓陈的军官背着一根树枝去青榆院找舅爷请罪,舅爷没见,那人还站在院门外呢。

应该是打人的陈将军了。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害怕了,又跑去给何承请罪。

陆漫和姜展魁、姜玖吃完早饭,就带着还睡在乳娘怀里的小哥俩去了鹤鸣堂。

除了新郎新娘,府里的人都到齐了。

长公主问道,“昨天的手术怎么样?那胡大人的闺女还好吗?”

一说到这个话题陆漫就生气,便把昨天胡夫人和陈将军不愿意让男人进手术室,以及何承挨打的事说了。

长公主惊道,“昨天本宫看着那胡夫人和小陈将军还算懂礼,怎么会如此行事。医者无男女的道理他们就不懂?”

三老爷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是他让姜展昆把人领进来求人的。说道,“那胡大人是右军都督府同知,管着西南部的重兵,我想着跟他搞好关系了,对展唯有益处,却没想到他的夫人和女婿如此无礼。”

正说着,新郎新娘就来了。姜侯爷神彩奕奕,精神饱满,杨氏带羞含怯,年轻秀丽。敬完茶起身的时候,姜侯爷还体贴地扶了杨氏一把。

洪氏的尸骨未寒,世子爷在老家丁忧要三月底才结束,这边的新嫁娘就已经进门了。看看姜侯爷,还喜欢的要命。

这个场面刺激了除长公主和陆漫以外的所有成年女人,特别是二夫人和姜凌,眼里的冷意非常明显。

陆漫知道洪氏是如何找死又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她的死还有姜侯爷参与的份儿,所以对姜侯爷的这个态度并不觉突兀。男人都恨不得你死了,怎么可能巴望他记着那份情。

这两位新人身份高,给长公主和老驸马磕头敬了茶,就是别人给他们见礼了。

闹到晌午,吃了晌饭,众人告辞各回各院。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出来,姜凌没有要走的意思,肯定又想跟长公主说什么体贴话。

陆漫等人走到岔路口,她让孩子们先回去,她要去青榆院看看何承。

这条小路两旁的大树也都开始抽出新绿,这种绿浅浅的,嫩嫩的,茸茸的,还带点嫩黄,如一汪碧溪,浸进了眼里,也淌进了心里。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走这条路了。现在何承回这里的时候不多,即使回来,也会先去看望姐姐一家。

吴婶开的门,她笑道,“姑奶奶请进,二爷正同陈将军在屋里喝酒呢。”

这是什么神转折?陆漫不得而知,却也不想进去了。笑道,“那我就不进去了,等到客人走以后,让承儿去东辉院吃晚饭。”

陆漫刚回到东辉院不久,柳信就送来一封信。是谢老公爷写的,大意是胡大人官声很好,能力很强,是老爷子早年带出来的。他的女婿陈义为人也不错,豪爽仗义,就是有些莽撞。他们一直生活在外地,对手术不懂,所以闹了些误会。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非常后悔。让陆漫不要计较,云云。

原来胡大人同姜展唯一样,都是谢家一党,也就是太子一党。老爷子说情了,何承或许也是因为这点同陈义“化干戈为玉帛”,陆漫自然不会多计较。

别说自己同谢家的关系匪浅,就是没有这层关系,个人好恶也要让步于政治。

陆漫前世是平民,对这些并不敏感。现在在高层呆久了,长辈及丈夫几乎都参与进了朝堂政治,耳畔经常听到这些话题,这种感受也就越来越强烈。

午歇起床,姜玖来跟陆漫告辞,她昨天接到刘六姑娘的贴子,请她去刘国公府赏玉兰花,还会在刘府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