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宠妻如宝 延琦 2864 字 1个月前

不再理会笼中的雀鸟,凌昌转身踱到门口,揽上女子腰肢,带往内室,门口的婢女们则赶忙关上房门,生怕一会儿主子的响声传到院子里。这位赵娘子是新养的外室,爷正在兴头上,等会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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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终于迎来凌氏祖祭。

祖祭是一个家族最大的日子,辰时才过半,凌氏祖祠内已经陆续有人到来。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谁当家谁来筹备,为了照顾凌氏各处的族人,帖子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发下,今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人差不多就已经来齐。

然连一向爱摆排场的州官都已经落了轿,跟族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们开始寒暄,却独独不见凌瑧的身影。

凌昌嘴边扯出一丝冷笑,慢慢踱至凌家大管家凌文身旁,故意抬高声音质问,“前日我率家眷亲自登门,都未能见上凌瑧一面,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会儿也不见他来,我这好侄儿才当家没几年,架子竟这么大了?”

归功于他的声调,周围众人全都看了过来。

凌文脸上挂着淡笑,跟他回话道:“前日二爷登来的时候,少主是的确有事在身,并不在府中,您也知道的,咱们凌氏这么大的家业,都由少主一人料理,总是要费些心思的。二爷莫急,少主定不会误了吉时。”

凌昌再度冷笑一声,一时并未多言,他已料定,凌瑧绝对不敢以瞎眼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躲着呢。

而凌文这番说辞,算是暂时稳住了四周的情绪,其实众人都久未见过凌瑧,心间或多或少,总有猜测。

然而州官裴承终于忍不住了,过来问凌文,“说实话,本官也的确有一阵儿没见凌少主了,前些时候听闻他身体不适,不知现下怎么样了?”

裴承虽不是凌氏中人,却是凌家请来的上宾,凌文明里不敢怠慢,赶忙向裴承回话,“有劳裴大人惦念,我们少主前阵子确实身体抱恙,具体情况,他待会儿会自己向各位阐明,不过现在他早已安好,请大人放心。”

特意看了看那凌家几位头发花白的宗亲老爷子,凌文又补充道:“自打家主归隐,少主便一人扛起所有家业,这几年下来,也是不容易。”

此话果然引来宗亲们的赞同,长辈们纷纷点头道:“长启的确不易,年纪轻轻就能扛起重担,有他这样的后生,也是我们凌氏之福了!”

凌文点头哈腰的替少主道谢。他的凌姓是凌瑧的父亲给的,其实并非凌氏族人,今日也不过是替凌瑧来打理事务,所以周遭的客人,他都不能怠慢。

正这么说着,裴承又好奇问,“不过话说回来,不知少主的父亲,贵府家主现在可好?”

凌文面上表情滴水不漏,平稳回话道:“家主近年来一直在修身养性,也一向安好。”

“那便好,那便好!”

凌文不肯透露太多,身为州官的裴大人也不好再往下打听了,收住了嘴安静等待。

而终于没让众人等待多久,远处忽然行来几十个年轻人,清一色的青色长衫,个个身强体健训练有素的样子,来到祖祠近前,自觉分立成两排,须臾,便有一青年稳步而来,锦衣玉带,脚步生风。

待那风流身姿来到近前,众人就都认了出来,那便是凌家少主,凌瑧。

第十六章

凌少主以这样的排场出现,叫所有人都不得不看向他。

他的模样本就生得极好,如今这般打扮,显得人愈加稳重威严,叫不少人在心间暗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有家主的样子了。

凌昌却嗤的一声,“在场诸位非亲即友,你摆这么大个排场,是给谁看的?不过掌了几年的家业,竟这般威风了。”边说话边紧盯着他打量,心里却疑惑渐起,看他现在的状态,怎么不像眼盲的样子?难不成是硬撑出来的?

这明显是要挑事的语气,凌少主却并不打算理会,先跟族中长辈们问好去了。

其他人见他如此到来,自然也有疑惑,免不了要问他一问,他只笑笑,“待会自会向诸位交代。”

跟宗亲们寒暄完,又来跟裴承问好。虽然自家已经在江南雄霸一方,但与官府打好交道,总是没错的。

他客气笑道:“许久未见,裴大人近来可好?”

裴承忙拱手回礼,“有劳凌少主挂念,本官一切还好,还好!”

州官大人堆出一脸和蔼的笑,虽然对方只是个尚未成家的年轻人,与自己的孩子年纪相当,但他在此为官一日,就不得不要对这位年轻人另眼相看,毕竟京城都对江南凌氏有着颇多忌讳,更何况他一个吃皇粮的州官。

瞧了瞧那张根本看不出病气的脸色,裴承又关问道:“前阵听闻凌少主身体抱恙,不知如今可已安好?”

凌瑧淡然一笑,“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正说着,凌文上前提醒,“少主,吉时已到。”

他便点头,简单跟裴承告了个别,站到了众人面前。

而被冷了的凌昌,则一直盯着他打量,越看,心间疑惑也越来越盛——看这情景,他不应该是个瞎子——这就太奇怪了,从云望山那夜突袭到现在,也不过百天,那番毒那样凶猛,他怎么可能复原的这么彻底?

凌瑧当然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心里冷笑一声,先忙自己的正事。

吉时既然已到,凌氏祭祖大典便准时开始了。

先有小厮杂役们鱼贯上前抬上贡品,因今次是逢十的大祭,贡品格外隆重丰富,待各类贡品摆放整齐,便有祭司宣读祭文,凌瑧出面向祖先敬奉第一支香,而后,再按照辈分,族中男丁依次上前,敬香叩拜。

庄严鼓乐鸣奏了约莫一个时辰,主祭也终于完成,最重要的环节过去,众人纷纷放松了一些精神,正打算各自交头接耳几句,却见凌文站上前来,清了清嗓,抬高声音道,“诸位稍安勿躁,少主有要事宣布。”

此话一出,人群果然又肃敛起来,目光齐齐投向凌瑧,看着他走至祭台前方站定,来时的气势重新凝聚起来,虽然一副年轻的面孔,浑身却透着一股不容冒犯的威严。

他略环顾四周,开口道:“承蒙先祖恩德,我凌家得以兴盛百年,直至如今。而我族人亦当遵守先祖遗训,严于律己,为家业之昌盛尽心尽力。”

祖祭之时说这种场面话自然没什么问题,众人都点着头纷纷附和。

然谁料他却忽然将话锋一转,沉声问道:“诸位可知,倘有败坏我家风逆我祖训者,当如何处理?”

他将目光投向上座的几位老者,其中一位辈分最高的咳了一声,答说,“轻者禁室面壁,重者族谱除名。”

凌瑧点头一笑:“说得好!现在正有一人,犯的条条都是不恕之罪。”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怔楞,难怪他来时带了这么多人,原来是有备而来的……只是在祖祭之日动刀,影响实在不小,究竟是谁惹了他这么大的火气?

方才答话的老者立刻问道:“长启,你说的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