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 / 2)

锦医归 苏囧囧| 2281 字 1个月前

李忠察觉到自家主子看过来的那一眼里的深意,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奴才去请梁大夫来?”

景明帝眸光一闪,满意的冲他点了点头,道,“就去请梁大夫!快去!”

李忠领命,转身离开。

景明帝转回头头,深深的看了黄良梦一眼,道,“大夫很快就来了,你若是真的过敏,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黄良梦听他这般说着,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景公子了!”说着,她抬起手还想去握景明帝的手,不过却被景明帝给避过了。

他又看了他一眼,疏离道,“你身子不好,就去床上躺着吧,我去外走走……”话落,起身便朝外走去。

黄良梦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用力的扯下自己脸上的纱巾,一步一步走向梳妆台,坐下后,看着面前的菱花镜,眼中流出两股悔恨的泪水来……

梁大夫家距离黄府颇有些距离。

等他被李忠带来时,黄良梦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景明帝亲自将人带了进来,用下巴点着床榻上的黄良梦,道,“你帮黄小姐看看她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过敏所致?若是过敏,那又是对什么过敏?”

“是,官爷!”因是在外面,梁医正并没有称呼景明帝真实身份,而是叫了句官爷。

景明帝现在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黄良梦的病。

因为从今天见到她后,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而且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她身上的疹子没那么简单,那些疹子好像会传染一般,他的后背似乎也痒了起来……

所以他才会这么郑而重之对待此事,甚至不惜将梁医正也请了过来。

而梁医正,他在走上前,看到黄良梦手上的疹子后,就死死的皱起眉来……某种猜测一下子自心头浮了起来。

因为这个缘故,他也不敢直接碰触这女子的身体,而是从药箱里拿出一方帕子来,垫着帕子才敢帮她把脉。

旁边,景明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的冷色更重了。

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发出嘎嘣咯嘣的响声。

约莫一刻钟后,梁医正才停下诊脉的动作,他面色冷凝的站起身来,转过去,像景明帝行了一礼,道,“官爷,这位小姐的病……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景明帝听他这般说着,身子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朝后倒去。

多亏了李忠上前扶着,他才没有跌倒。

“爷,您跟梁大夫去外面说罢,黄小姐这里有奴才看着。”李忠扶着景明帝站稳后,异常善解人意的说了一句。

景明帝扶头想了想,事情就算再不好办,情况总要弄清楚的,点了点头,便被梁医正扶着朝外走去。

到了外面花墙下,景明帝还未开口,梁医正就先面色凝重的开了口,看向自家主子,道,“皇上,请容微臣僭越一句,微臣想问问您,这位黄小姐,您可是临幸过了?”

景明帝忍着头晕眼花,冲着梁医正点了点头,道,“朕跟她是有过关系了……怎样,她身上的疹子真的会传染吗?”

梁医正听景明帝这么说,他只觉自己膝盖一软,下一刻,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梁医正,到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景明帝看着梁医正跪倒在地上,也是慌了,他一面弯下腰去扶;梁医正,一面焦灼的问道。

梁医正却没有敢站起来,他趴在地上,措辞了半晌,才低着头,沉着声音将黄良梦的情况说了出来,“皇上,那位黄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敏症,而是花柳病!”

“花柳病?!”景明帝听到这三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虽然从没去过民间的风月场所,但作为男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

花柳病!他竟然被黄良梦染上了花柳病!被一个他亲手救了的女人染上了花柳病!

“这,这怎么可能!”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朝后退去,一面往后跌撞,一面低吼着道,“梁医正,她跟朕的时候明明是清白之身,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会不会是你误诊了?!”

想到误诊这个可能,景明帝再次癫狂起来,他回过头,拼命的朝屋子里面大喊“李忠”的名字。

李忠听到自家主子的叫声,连忙从里面走了出来,急声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叫奴才有什么吩咐?”他一面扶住景明帝,一面关心的问道。

景明帝抬了抬眼皮,阴狠的看了李忠一眼,道,“是你,当初就是你让朕出来看花灯会的,要不是你,朕根本不会出宫,朕要是不出宫,就不会遇到黄良梦,若是朕不遇到黄良梦,自然不会被她传染这一身脏病!李忠,你该死,你该死啊!”

李忠听景明帝这般说着。

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是东窗事发了!

不过,眼下景明帝口中这极大罪状,他当然是不能轻易认了的,他得把自己摘出去。

这般想着,他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死死的抓住景明帝的衣摆,道,“皇上,皇上奴才知错,奴才有罪,奴才要是早知道那位黄小姐是这样的人,奴才绝对不会看着您被她引诱,奴才会阻止您,奴才就会拼了命也会阻止您的!”

“你滚开!”景明帝却不愿听李忠哭哭啼啼的表忠心,他稍一用力,就将他踹了出去。

李忠被踹了个狗啃,但他却并没有就此趴下,而是又连滚带爬的往景明帝身边爬去,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脚,又哭着继续表了一番忠心。

景明帝被他这么缠着,也是烦了,他一用力,又一脚踹了出去,这次李忠被踹得更远。

就是跪在一旁的梁医正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膝行着上前两步,冲景明帝磕头,给李忠求情道,“皇上,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女子的错,李总管当初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底细啊,他当初也只是心疼皇上,想让皇上松快松快,求皇上绕了李总管罢,李总管对您的衷心绝对是苍天可鉴!”

李忠听梁医正替他求情,心中一喜,二话不说,又直起身子,向景明帝爬了过去,第三次抱住他的裤腿,嚎道,“皇上,梁医正说的是啊,奴才对您的衷心绝对苍天可鉴……奴才对天发誓,当初劝您出宫看花灯会绝对没有包藏祸心,奴才真的只是看您批阅公文太累,所以想帮您换换心情啊……皇上明鉴!但凡奴才对您有一点的祸心,奴才就被拿天打五雷轰,生生世世都投做畜生,永世不得超生!”

李忠的哭嚎实在是太有感染力。

景明帝听着听着,心就软了。

再加上自己之前对误诊的猜测,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可别哭了,朕的头都要被你哭炸了,你若是真的想将功折罪,眼下朕倒是有一件差事要你去做,只要你做成了,朕就对你既往不咎!”

“皇上请说,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给您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