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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 重槿 2539 字 1个月前

这时,林修睿却忽然开始发起抖来,鼻翼却微微张开,气息粗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快速变换着。

林修言目光闪了闪,道:“还请陈公子为世子包扎一下。”

林修睿对于自己为何这般模样心知肚明,因此有些心虚被人看出问题,张口就道:“不必!”

张氏在一旁急得抹眼泪,生怕林修睿就出了问题,忙道:“那便先谢谢陈公子。”

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张氏,随着陈渊去了偏间包扎。

用了药之后,老夫人情况渐渐稳定下来,留了江氏与张氏在一旁伺候着,其余人便出了门外。

林修睿依旧怕被人看出端倪,是以,一出了寿安院后,便捂着心口走了。

看着他脚步虚浮且慌乱,陈渊回过头,看向林修言,欲言又止。

“今日多谢陈公子仗义相救。”顾怀瑜在一旁欠身道:“事发紧急,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陈渊躬身还礼:“顾小姐多礼了,行医救人是我此生一大乐事,能再次拿起这银针,我还得多谢二位。”这些日子,他简直被王氏吵的烦不胜烦,甚至为了让他答应婚事,还将他锁到了房内,陈渊不想多辩驳什么,也懒得与她争论,无所事事就开始怀念以前,还好,在自己疯之前,他被林修言派人请了过来。

顾怀瑜见他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便开口道:“陈公子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陈渊想了许久,怕是自己生了错觉,便摇了摇头。“无事。”

一路送了陈渊出门,顾怀瑜才叫住林修言:“大哥,我有事要与你说。”

第61章

二房林府,不似荣昌王府那般巍峨,但被江氏打理的很是妥当,处处松竹翠茂,院中花团锦簇,刚落过的雨沿着花瓣砸到地上,带起幽香一片。

厅内,林修言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听顾怀瑜把话说完之后,眉心渐渐紧蹙起来。

前几日绿枝将此物交到他手中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香积山的窝点已经被剿,里头的数额庞大的赤隐散也被悉数销毁,那几船货物也在秘密监视中,忽然出现的赤隐散,究竟是从何而来?

孙明德将这东西带到盛京,林湘与林修睿皆已在短时间之内沾染上,那么,下一个呢?或许很快,就会出现!一旦发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孙明德现在何处?”

顾怀瑜抿了口清茶,缓缓道:“已经让陈青抓起来了。”从孙明德将药拿给林湘之后,顾怀瑜便吩咐了陈青随时看着孙明德的动向,果不其然,林修睿与林湘事发不久,孙明德便收拾了银两准备逃跑。

林修言手指一紧,将药紧握在了手心,沉声道:“去将人带过来。”

“是!”暗处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抱拳一握后便又消失在了墙角暗影中。

屋内复又恢复寂静,顾怀瑜手指沿着茶盏边沿滑动,如果当日不明白这赤隐散究竟是做何用,如今看到林湘与林修睿那般模样,心里也逐渐有了谱。

只是这东西出现的太过突然了,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上一世没有宋时瑾与林修言从中干扰,应该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才对。

翻遍了脑海中所有记忆,顾怀瑜可以确定,赤隐散,是这辈子才出现的东西。

万物之存必有因果,就如林修睿与林湘如今的下场,是因为她重生而来的报复,所有的事已经偏离了上辈子发生的途径,那么,赤隐散的出现,是因为什么?这其中的变数又是谁带来的?

林修睿?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作用。

顾怀瑜正想的出神,忽然余光处一暗,眼角瞥见一个修长的人影,正缓步而来,下意识的偏头望去,指尖霎时间顿住,怔愣当场。

见她失神,宋时瑾嘴角轻轻一挑,唤道:“怀瑜。”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含着一丝明显的愉悦,上扬的尾音,挠得人耳膜微痒。

顾怀瑜不知觉的动了动耳朵,回过神来习惯性地唤了声:“宋大人。”

宋时瑾脚步顿了一息,对这三个字颇有不满,他宁愿顾怀瑜唤他二狗子,也不想如此生疏的称呼从她口中说出。

思索了半分之后,他道:“我以为,凭你我之间的关系,是不用那么客气的?”视线落到顾怀瑜脸上,不辍分毫,随后笑问:“你说对吗?”

顾怀瑜微怔,自从那天林修言将她从宋府带离之后,时隔多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再见面,莫名地,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林修言,就怕他忽然想起什么。

干脆点了点头,飞快改了口:“宋……时瑾。”

自动忽略前一个字,宋时瑾应了声,便听林修言在一旁道:“你怎么来了?”

宋时瑾颇为自觉的择了张凳子坐下,不知有意无意,这位置偏要离顾怀瑜稍近一些。

“来不得?”他道。

瞥见他几不可察的动作,林修言眉梢动了动,随即若无其事道:“来得正巧,还免了我命人去请你。”

宋时瑾问道:“何事?”

将那瓶赤隐散递到他手上,林修言才将所有事情经过复又讲了一遍:“孙明德我已经派人去带过来了。”

宋时瑾顺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敛声道:“如此,少不得要去一趟沧州了。”

盛京的一切皆有人盯着,这东西自然就是孙明德从沧州带来的。或许能顺着他这条线,拔出远在沧州的毒瘤。

二人低声的交谈不时传入顾怀瑜耳中,宋时瑾离得很近,呼吸间,淡淡的沁香味从他身上传来,熟悉地让顾怀瑜有些不自在。

回去后她曾仔细回想过当日宋时瑾抱着她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是诧异,当时不觉,后才分辨出,竟有一丝缱绻至深情的味道。

这个发现,扰得顾怀瑜心思有些杂乱,这会子,闻到那股似竹若松般清雅的味道,耳根处莫名有些痒。

顾怀瑜抿了抿唇,抬手将耳旁碎发拢至耳后,想要拿起刚放下的茶盏缓解心情,手却摸了个空。

旁边瓷磬声响,顾怀瑜眉心处跳了跳,眼睁睁看着釉白的茶盏缓缓接近宋时瑾的唇,喉结上下滑动,没来由地顾怀瑜垂下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