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几人非要将两件名窑作品分个高下,认为整体较差的那件不适合上拍,总经理却不这样想。作为一个高级管理者,他想得肯定比几个只知道鉴定的老古董们更现实。
五大名窑汇聚了两种,这个噱头,足以引爆明天的春拍会,他为何非得要在两件里挑一件出来?
“既然没问题,那我就让人加紧印制宣传册好了,明天的春拍会上,就以两件名瓷作为压轴。”
总经理离开了办公室,周老又盯了定窑孩儿枕几眼,真是越看,他越不喜欢这件瓷器。
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得古怪了?
从前遇到这样的精品古瓷,只会见猎心喜,哪里会有其他情绪呢。
……
“两件,都通过鉴定了?”
送拍的艺术品通过鉴定,要正式上拍,苏富比肯定得给送拍人发送请柬,邀请送拍人到现场观摩。
因为宝镜师徒暂时借住在霍家,一大早,苏富比的工作人员就将邀请函送到了霍家。祁震山多嘴问了一句,得到的消息让他一大早就心情不痛快。
昨日,那几个苏富比的鉴定师,明明对祁易水拿出的定窑孩儿枕报有疑虑,怎么一眨眼,还是两件瓷器都通过鉴定了?现在想要分出第三场的胜负,大概只能看瓷器最终拍卖落锤的价格了!
“祁易水在港城认识的富商不少。”
听到师傅老小孩般的抱怨,宝镜笑了笑,“我们也不赖呀,虽然没有任何很多富豪,仅仅是一个霍先生,就比许多港城富商捆在一起厉害了。”
祁震山瞪眼,“霍承泽再有钱,他还能掏钱把你的净水瓶买下?”
那才真是有钱没处撒了,霍英就是亲眼见证过宝镜制假时的人证,能叫霍承泽当冤大头么。再说如今暂住霍家,再拿人家当冤大头蒙,祁震山也觉得不厚道。
宝镜无所谓,“不是霍家,也会有其他富豪出价的。”
做商人赚到钱的,又有谁是大傻子?交情归交情,谁肯拿真金白银出来帮祁易水抬价,到底谁更技胜一筹,还得拍卖场上见真章!
祁震山还想做议论两句,霍承泽已经走入了大厅。
“祁教授,徐医生,我们能出发了吗?”
港城名流,不管对艺术品敢不敢兴趣,这种拍卖行都会去。拍卖结束后,一般会有个酒会,许多人就是冲着这个人际交流的酒会前往的。
霍承泽不太需要靠这种酒会巩固人脉了,霍家要发展,肯定不能指望单纯的人脉关系,掌舵人的每一个决议,才是确定霍家这艘大船是否行使在正确航道。
霍承泽今年肯去,一是父亲霍英的病情大有好转值得高兴,二来,肯定就要因此给宝镜面子。
坐着霍家的车到达拍卖会场时,宝镜还瞧见了一个熟人。
“毕女士,您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