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 / 2)

那就是说,她其实是学会了的。

一刻钟后,宝镜收了针。

范老实站起来,好像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蹲下去大吐特吐。

范江两口子奔出来,扶着老夫对宝镜怒目而向。

范老实吐了一地腥臭的血块,看上去就像命不久也。哪知吐完了,却精神抖擞站起来,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大儿子,“江子,我浑身上下都轻快了好多,胃也不疼了。”

范老实觉得,自己应该是好了。

久病成医,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再了解不过的。

范江不敢相信,仔细询问和范老实的情况,一脸愧色想要感谢宝镜,抬头才发现,一老一少,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此后,宝镜结束了义诊,附近的村民再没有见过那个笑起来很亲切,年纪轻轻,医术高明,还不收诊金的“徐神医”。

……

“你好好睡一觉,今天肯定很累了。”

宝镜累的都不想说话,也不愿意讲究虚礼,倒床就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冯堂给她点了一炉香,就像他第一次当着宝镜的面替祁震山针灸时一样,宝镜闻着淡淡的香气,睡得特别踏实,一夜无梦。

清晨的山风吹入窗中,唤醒了宝镜。

她站在竹楼上伸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日早上,她始终没见到冯堂。宝镜也不以为意,冯堂经常不打招呼就外出采药的,她习以为常。

可一直等了两天,都没见到冯堂,宝镜心生不妙。

下意识推开紧闭的石屋大门,宝镜看见冯堂放在桌上的银针。

54根针,包括那造型奇特的金针。冯堂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却用行动来表明了决心——三年授医的日子,已经结束。宝镜望着陈设依旧,却不见人影的石屋,泪水涌出。

抚摸着冯堂留下的银针,她喃喃叫了一声:“师傅……”

虽未拜师,宝镜一直认为自己有两个师傅。

一是祁震山,二是,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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