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迫切的想建功立业,迫切的想摆脱家奴的身份。
只有真正做到功成名就,才能去问窦宏朗,能否放开不喜欢的小老婆?也才能有资格站在管平波的身旁,嘘寒问暖。
而不是像现在,绕着弯子打探。
陆观颐等了许久,都没听见谭元洲再开口。
突然明白了什么,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了肚中。
比起窦宏朗,她当然更看好谭元洲。
最起码谭元洲在乎管平波。
但相处这么久,她更知道管平波虽然嘴上没一句正形,成天价的不是调戏这个妹子,就是逗弄那个美人,但仅限于话多。
男女之事上,是半点没开窍的。
何况管平波志存高远,怎会把儿女情长放在心间?便是谭元洲打动了她,在真正能夺取权力前,也不会同他在一起。
女人不比男人,女人,是会怀孕生子的。
管平波能为老虎营殚精竭虑,可见权力欲之重。
在权力面前,男人,太微不足道了。
同情的看了谭元洲一眼,若要等管平波,且不知到猴年马月。
外头传来敲击声,亥时到,所有人回营睡觉。
按老虎营的规矩,一刻钟之内上床躺好,不允许闲话,违令者捆打十军棍。
甘临早睡着了,四仰八叉的像只小青蛙。
谭元洲摸了摸甘临的小脸,对陆观颐微微欠身:“我先告辞,今晚打搅你了。”
陆观颐道:“无事,横竖我也闲着。”
起身往外走时,在门口撞见管平波。
谭元洲的脸没来由的一红,落荒而逃。
管平波走到屋内,见只有陆观颐独自在此,登时挤眉弄眼:“谭元洲不错哦!”
陆观颐:“……”
管平波笑嘻嘻的挨着陆观颐坐下:“大半夜的,跟你说什么呢?”
陆观颐道:“他是来关心你的伤。”
管平波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伤?他这是找借口,男人惯常用的伎俩,你小心着了他的道!”
陆观颐:“……”
“不过他还不错了。”
管平波点评道,“我看他挺喜欢逗甘临的,还不是一般男人那样傻逗。
是个靠的住的男人。
你可以考虑一下。”
陆观颐听着这话,都替谭元洲肝疼,忍不住道:“那你嫁他好了。
横竖你都不打算跟窦宏朗过,你现有自己的地盘,老爷子未必好意思拦着你的。”
管平波奇道:“他喜欢你,我嫁他干嘛?”
陆观颐没好气的道:“他哪里喜欢我了?你哪知眼睛看见他喜欢我了?”
管平波嘀咕道:“这么个大美人在眼前晃,他又没眼瞎。”
陆观颐果断道:“他眼瞎了。”
管平波:“……”美人怎么喜怒无常啊?怪她打搅了约会么?难道日后要晚点回来?还是给美人弄个单间?军营里那啥啥的不大好,可是婚姻问题确实是工作的重点。
果然有一利必有一弊,男人力气大,就有生理需求。
女人多半欲望不强烈,打架又不占优了。
心中默念了三遍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才重新淡定了。
刘奶妈进来喂奶,把了尿后,甘临清醒了,睁着大眼睛不住的望。
管平波笑着抱过,用自己的脸挤甘临的脸。
甘临不情不愿的拿手推开,翻身往陆观颐身上扑。
管平波抱怨道:“你是谁生的啊!一点都不亲我!”
陆观颐呵呵:“老爷日日不着家,何曾记得家里还有个奶娃娃。”
管平波:“……”翻身倒在地板上,感叹,老爷真不是人干的,养家糊口还得被太太数落不顾家。
陆观颐还想说两句,管平波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哭笑不得的戳了戳管平波的脸,喜欢你的人,可真够倒霉的!谭元洲你还是换个人喜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