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管她,继续看题目。”苏惊羽此刻懒得去关注那女子,只对眼前略显变态的谜题感兴趣。
她想买一箩筐奇异果回去,自然就得多多答题。
下一刻,摊主又从摊位下取出一道字幅挂在众人面前。
这一回的谜题是:有母女三人,母亲死了,姐妹二人去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遇见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并对他一见倾心。回到家后,妹妹就把姐姐杀了。这是为何?
苏惊羽眯了眯眼。
情杀?不可能。
若是这么简单就不会拿出来提问了。
然而,身后的人群中依旧有人抢着回答:“一定是因为那男子爱上了姐姐,妹妹心中嫉恨,便把姐姐杀了!”
“不对。”摊主摇了摇头,“这位答错的公子,罚钱十两。”
“这都不对,那我倒是真好奇答案了。”那人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按规矩交了罚款。
敢于抢答的,自然都是出得起钱的。
“那男子与姐姐是仇敌,妹妹喜欢那男子,男子便向妹妹提出要求,杀了姐姐便与妹妹在一起,妹妹为了成全爱人,便将姐姐杀害。”
“不对,我倒觉得,应该是姐妹二人都爱上了那俊男,为了争夺他大打出手,结果妹妹比姐姐彪悍,把姐姐打死了。”
“两位姑娘,你们都答错了。”摊主笑眯眯道,“各罚十两。”
“诶,有没有搞错?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耍我们么?”
“姑娘,明知是难题,当然不能按正常的思路来。”摊主无奈道,“这谜题的答案就写在背后呢,我绝不是故意坑你们的银子,若是再无人答对,我就揭晓谜底喽。”
“葬礼上的俊男想必是远房亲戚,母亲的葬礼结束后,妹妹回到家中,对那俊男无法忘怀,却苦于不能见到,便将姐姐杀害,想再举办一次葬礼,这么一来,便又可以见到那位俊男了。”清冷如霜的男子嗓音在空气中响起,正是来自于贺兰尧。
苏惊羽眼角微微一抽。
这逻辑……换成她可想不到。
“公子,你……”那摊主望着贺兰尧,瞠目结舌,“又对了。”
身后的人群一片哗然。
“答案竟然是这个。”
“这男子的头脑可真不一般,这么怪异的答案都能想得出来!”
“这两题都是推离过程的,他的猜测那般准确,该不会是办案的神探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贺兰尧又不咸不淡地冒出两个字:“继续。”
“公子,只剩下最后一题,若是这题你也能答上,我这摊子上摆着的上百个奇异果全赠予公子,分文不取。”摊主说着,又取出一道字幅。
苏惊羽见此,目光中笑意闪烁。
“阿尧,加油。”苏惊羽扯了扯贺兰尧的衣袖,悄声道,“最后一题了,答对了能省下一笔钱。”
这个时代的奇异果想必数量稀少,在市场上从不出售,只能在黑市里遇见,价格一定不便宜。
上百个果子,买下来也是一笔巨款。
接下来,摊主将最后一道题挂了出来。
题目是:有个人,住在山顶的小屋里,半夜听见有敲门的,他打开门却没有人,便回屋睡了。过了一会儿又有敲门声,去开门,依旧无人,反复几回。第二日,有人在山脚下发现死尸一具,捕快来把住在山顶的那个男子带走了。为何?
这道题一出,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人瑟缩了一下脖子。
“这是题目么……不是恐怖故事?”
“听上去怎么有些阴森森的,有人敲门去开门却没人,是恶作剧还是闹鬼呢……”
两道质疑声出来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由于之前那两题的答案太出人意料,这会儿已经没有人抢着答了。
“这道压轴题,怎么反而比之前两题简单。”贺兰尧慢条斯理道,“男子的家建在山顶,门兴许是向外开的,山脚下的死尸是敲门者,他上山敲门之时,屋主人一开门,便将敲门者撞下山,所以主人看不到敲门人,反复几次之后,那敲门者便筋疲力竭而亡,屋主人成了间接杀人凶手,对么?”
摊主闻言,望着贺兰尧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苏惊羽从他的视线里读取到的不仅仅是惊讶,还有一丝……畏惧。
阿尧答上了这几道古怪题目,有什么好让人畏惧的?
“公子,你都答对了。”那摊主道,“我这一摊子果子,全赠予公子。”
他的话音落下,贺兰尧身后的人群响起了拍掌叫好声。
“这人当真聪明,这么刁钻的题目都能解!”
“据说从没有人能在这个摊子答对三道以上的题目,这个男子,真不简单呢。”
同一时刻,乌啼在人群中搜索着与他打赌的那绿衣女子的身影,冷哼道:“三题全对了,应该找刚才那泼妇喊我们爷爷。现在她人怎么就不见了。”
“溜了呗,难不成等着喊你爷爷?”苏惊羽挑了挑眉,“罢了,各自戴着面具不相识,她溜了你肯定找不着她的,这个世上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太多,犯不着跟她计较,反正也碰不上那人了。”
“惊羽姐姐说的有理,这样的蠢人太多,碰见一个计较一个也不值得。”乌啼悠悠道,“但愿不会再有机会碰上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摊主便喊人搬来了一个大箱子装果子,朝着贺兰尧道:“这么多果子,公子是要自己喊人手搬,还是我让人送到府上?”